眼睛被头发挡着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胡乱摸,她沿着他腹肌曲线上行,也不知道碰触到了哪里,听到他喘息重了一下。
姜甜担心他乱动,急忙安抚,“稍安勿躁,我马上会好的。”
她继续摸,手指移到了他胸口上,第一次碰触男人的胸肌,她吓了一跳,问了句不相关的话题,“你经常健身吗?”
他胸肌好发达,触感好好。
“嗯。”闻聪声音有些沉,还有些压抑,喉结滚了滚,提示她,“右边。”
姜甜的手朝右移了移,移完听到他说:“那是左。”
姜甜哦了一声,朝相反的方向移,这次还好,碰触到了最上端的纽扣,下面就是怎么把头发弄下来了。
她很轻很轻地扯了下,不行,下不来。
她试图去绕,但是视力受阻,越绕越紧。
扯不行,绕也不行。
闻聪提议:“要不剪掉?”
姜甜带着哭音说:“不许剪,你剪我跟你拼命。”
闻聪耸了下肩,“那要不我来弄?”
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姜甜提醒:“你不能用力,要轻,我头发不能有一点损害。”
“好。”闻聪缓缓直起上半身,手撑了太久此时有些抖,姜甜也感觉到了他手指的抖动,问:“你能行吗?”
“能行。”他说。
这个过程挺磨人的,没多久,姜甜先撑不住了,脖子一直低着,又酸又难受,她咧嘴道:“快好了吗?”
闻聪:“再等下。”
“我能等,可是我脖子等不了了。”姜甜哭唧唧说,“要断了。”
“那怎么办?你躺下?”
“还是算了,就这样弄吧。”
又过了三分钟,姜甜没耐心了,“好了吗?”
“马上。”他回。
“你总是说马上,马上,可为什么还没好。”姜甜像个孩子似的闹起来,眼睛都湿了,“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话音刚落,闻聪长吁一口气,“真好了,抬头吧。”
姜甜缓缓抬起头,因为折腾的太猛,发丝都粘到了脸上,她虽然没画浓妆,但还是画了些,眼睫毛上的睫毛膏掉了下来,好巧不巧也粘脸上。
她就像是电影里的散发女鬼,看着很是惨不忍睹。
闻聪没忍住笑了下,姜甜抬手捶他胸口,“你笑我了是不是?你刚是不是笑我了?”
“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笑我,闻聪你太过分了。”
她一边哼唧不满一边捶他,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这种行为不叫打人,而是叫撒娇。
闻聪也不拦着,任她捶,等她捶够了,提醒她去卫生间洗个脸。
姜甜哼了一声,爬下床去了卫生间,下一秒,尖叫声传来,“啊——什么鬼。”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又红又白,眼睑下方是黑乎乎的拉成丝状的睫毛膏,唇上的口红也给折腾花了,两侧的唇角,还有下巴上都是。
发丝垂在脸前,冷不丁看上去比鬼还可怕。
接着她又尖叫了一声:“啊——”
后来是水流声,她在洗脸。
姜甜洗脸的时候闻聪在帮她整理衣服,那个开了一半的袋子就在他脚边,他弯腰捡起,里面的衣服掉了下来。
是件白色的内衣,还勾扯着一件黑色的蕾丝内裤。
他见状先是愣了下,随即抬眸朝卫生间的方向看了眼,然后眼睛盯着前方把内衣和内裤塞进了袋子里。
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勾头发就是勾衣服,那个拉链勾住了内裤的蕾丝花边,怎么塞都塞不进去。
闻聪只得低头去看,又很认真的把蕾丝花边从拉链上绕出来,刚做到这,姜甜拿着新的毛巾走出来,边走边说:“抱歉啊,我把毛巾弄……”
她抬起头,看到闻聪正拿着那条黑色蕾丝内裤鼓捣。
姜甜:“……”
因为这件尴尬的事,直到洗完澡上了床,姜甜都没和闻聪说话,更没敢对视一眼。
躺下的时候,身体还背对着闻聪,好像他是什么病毒似的。
闻聪捏捏眉心,淡声解释:“我不是有意去碰你的衣服。”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无心的。”姜甜看都不看他,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声音也闷闷的,“是内…是衣服主动招你去碰的。”
这话听着不太对味,闻聪又说:“我刚也不是拿着你衣服研究什么的,只是因为它勾拉链上了,我把它取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姜甜附和,“你没错,都是衣服的错,是衣服不对。”
她说着,朝床边探了探,怕闻聪跟过来,她先说:“那个枕头你别动,它是界线,咱们谁都不能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