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九不放心又用脚拨弄了两下，确认是真的晕了之后才离开。
……
将军府。
卫应靠在祈尧身上打了个哈欠。
“影九怎么还没回来？”卫应强撑着精神问道。
祈尧拍了拍卫应后背，“可能遇到点小麻烦，你困了就先睡吧，我在这呢。”
“唔……”卫应迷迷糊糊地在祈尧怀里蹭着，看得祈尧全身都躁动起来，阿应好可爱。
“好了，睡吧，影九出不了事的。”排名进了前十的影卫都还被那帮废物弄死也只能说是废物都不如了。
“主子，将军，我回来了。”
祈尧刚要把卫应哄睡，就听到影九的声音传来。
卫应迷迷糊糊地要坐起来，祈尧扫了一眼影九气得牙痒痒。
影九显然也感受到了祈尧的怒火，“属下不是故意来迟的，实在是这次那个尾巴太难缠了。”
“那你甩掉了没？”
“甩掉了，我把他打晕了。”
卫应强撑着精神点点头，“能缠住你的应该不是普通人，明天去暗卫营问问知不知道那是谁，下次小心。”
祈尧看着卫应这个样子，把人揽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他，然后看向影九，“还有事吗？”没事快滚！
影九非常有自知之明地飞速退下。
祈尧这才扶着卫应躺下继续哄他睡觉。
卫应黏黏糊糊地开口问道：“宫中防备这么差的吗？”
“嗯，在暗卫营面前，禁军根本不堪一击。”
“唔，那我如果……”卫应的声音越来越小，知道最后听不见。
祈尧没有听清卫应的话，问道：“如果什么？”
“……”
祈尧等了片刻，没等来回答，倒是发现自己怀里的人呼吸变得平稳绵长。
祈尧哭笑不得，“好好睡吧。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
祈尧把人往怀里揽了揽，抱得更紧了些，也闭上眼睡了过去。
……
次日，皇后遇刺的事马上就传遍了京城，而且还有很多人说去捉拿刺客的人里还有卫国公的义子，但还是让那刺客逃了。
卫应听着这流言，“这其中怕不是还有镇国公的手笔。”
“嗯，他跟卫国公不对付，不过镇国公本人装得一副不站队的样子，有什么矛盾也藏得比较深罢了。”
卫应没兴趣细究两个老头儿是怎么互相看不顺眼的，只要局势还是对他们有利的就好。
祈尧提起昨晚的话题，“你昨晚想说什么来着？”
“嗯？”卫应一脸不解，他当时都迷迷糊糊快睡着了，根本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我昨晚说什么了？”
祈尧见他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于是提醒他，“你昨晚说皇宫防备差，还说如果什么。不过我没听清如果后面的话，再问你结果你睡着了，所以你当时想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卫应想起来了自己昨晚想说什么，但他现在清醒了又觉得这话不适合拿到明面上来说，而且这件事也确实很离谱。
祈尧见卫应是真的不想说，于是暂时放弃了追问的想法，“好，那就等你想说了再说。”
……
流言的传播一向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皇帝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
“废物！”
皇帝对着禁军统领大发雷霆，“一个女人你们都抓不住，而且请了卫国公府的人帮忙都没抓住，反而丢人丢这么大！”
禁军统领面色难看，但又不敢反驳。
皇帝怒火发泄了一通后无力地摆摆手，“加强各宫夜间的巡逻，你下去吧。”
禁军统领离开后，皇帝仿佛突然想起来，皇后好像受伤了，于是让身边的小太监去问一下，“你去皇后宫中看看，她受的伤重不重，问问太医怎么说的。”
皇帝揉了揉发涨的眉心，然后去了柔妃宫里。
柔妃正侍弄着她寝殿里那几株造型十分奇特的花草。
身边影十九的耳朵动了动，突然上前低声道，“娘娘，皇上来了。”
柔妃冷笑一声，没有说什么。
皇帝再次提起请柔妃去捉拿刺客一事。
柔妃低头莞尔一笑，“陛下说笑了，臣妾不过一介弱女子，哪里捉得了刺客呢？”
皇帝还想再劝，“朕知道你其实不喜欢朕，但万一有一日她来杀你……”
“那就让她来杀。”
柔妃见皇帝吃瘪内心十分开心，“陛下，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呀，这刀子只要还没砍到我身上，我是不知道疼的。”
“你，罢了……”
影十九站在柔妃身后看着他们畸形的关系。
柔妃对皇帝确是只有恨意，她不止一次看到柔妃对着皇帝的背影流露出杀意，只不过每次都会被她自己又压了下去。
但皇帝对柔妃，说他爱她吧，却总是提出一些让柔妃不开心的事，但要说不爱，他又几乎每天雷打不动都要过来热脸贴冷屁股，而且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