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在修真界,可是能让多少人抢破头的存在,现在却在这些人的溺爱下毁了,若是让修真界那些天天都在寻觅好苗子的众多大能知道,也不知道会有多痛心疾首。
“无妨,小孩子耍脾气的几句话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那孩子天赋很好,若是认真培养一番,怕是比我在剑道一途上走的远多了,若是令郎能把性子拧过来,或许还有救,若是拧不过来的话,最好还是别让他修剑道了吧,他如此心性已经不适合修剑道了,伤人也伤己。”
剑道一途,修的是坦坦荡荡一往无前,才能拿得起手中的剑,若是做错了事儿却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非要一条道走到黑,反而落了下乘。
他活得久,看人还算准,那孩子现在还只是嘴臭,但就看他说出来的这些话,也知道这孩子的心性已经跟剑道一途的理念开始背道而驰了,长此以往,他会在牛角尖里走不出来,人也算废了。
“师道友说的是,只是我平日里对这孩子的管教太少,剑宗弟子们又对他溺爱太过,这才养成了他无法无天的性子,他如今已经退出了剑宗,只希望他在外面经历了一番事之后,能学有所成,别浪费了他那一身的天赋才是。”
候苍浪在木世初的示意下跟他进了小院,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就着候观陶的事情讨论着,跟在两人身后的敬亭山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找借口离开了小院去见候观陶,比起小师弟,他更担心一向内敛稳重的宗主。
小师弟是他师娘拼死留下的,这些年来他的师尊有多看重小师弟,别人不清楚,但他却很清楚,这次小师弟口无遮拦,还拿已故的师娘做筏子,别说师尊,就连他听了都很生气,也不怪师尊会生那么大的气。
反正他该给小师弟说的都已经说了,眼下还是先多关注关注师尊的情绪才是。
“虽然候小友性子不好,但候宗主你这弟子养的很好,我看了都羡慕,心性上佳,若是继续努力,说不定还能冲一冲化神之上的境界。”
“师道友谬赞了,这孩子是我当初捡来的,见他在剑道上有几分天赋,这才收了当弟子,当初他被我捡来的时候还小,一直都是我的夫人在教导他,他能做到如今的地步,我的夫人功不可没,我不会教孩子…”
木世初没有问这位剑宗宗主夫人的事情,那位夫人既然能把一个捡来的孩子都教得这么好,不应该把自己的孩子给溺爱成这样,这其中的变故候苍浪不说,他也不会不识趣的去问。
“候宗主,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今日离开,不知在离开之前能否去汉镜城看一下你与几位长老联手布置的结界?
我与敬亭山几人从回镜城出发,途经几座城池都是我给布置的结界,在结界一途上我还算有几分心得,若是需要的话我可以给结界加固,上一个双层保险。”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好一会儿,木世初才把话题扯到了结界上,他等这些人等了一上午,下午之前能走就行,若是情况严重的话,他可能会多耽搁一会儿,早点把事情解决完,他也能早点走。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师道友这一路上的事迹,我已经听亭山说了,师道友能帮汉镜城稳固一下结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除此之外,候某还想请师道友出手,将我剑宗旧址上的虫窝也一并用结界封印起来,实不相瞒,这次虫灾除了汉镜城城中之外,我宗门底下也被人种下了虫卵,不过跟寻常老鼠不一样,这边肆虐老鼠全部是从虫卵里出来的,现在我们靠着护山大阵把老鼠们困在剑宗旧址里,让它们出来不得,但是我们也进不去。
护山大阵已经护了剑宗这么多年,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如今我与几位化神期长老都已经受了伤,灵力枯竭,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怕是恢复不过来,其他弟子们修为又不够,我们正为这事儿头疼着呢,正好师道友也到了这里,我就舔着老脸来求一求师道友,几位老祖都说师道友的灵力深厚,修为在他们之上,想来应该能解决我剑宗旧址之事。
我们也不占师道友便宜,作为谢礼,我剑宗的独门剑法一剑春秋的剑谱免费赠予师道友,如何?”
“师尊……”
听见候苍浪这话,木世初还没什么表示,敬亭山先变了脸色,他自小在剑宗长大,自然是知道一剑春秋剑谱对于剑宗的重要性的,听候苍浪把这个都拿出来,心中也明白,剑宗怕是已经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候宗主,乱世之中咱们自当互相守望,听宗主的语气,想必那一剑春秋的剑谱对贵宗来说很重要,你我有交易在前,这点小事不过举手之劳,若是宗主过意不去的话,把剑谱免费给我看看就行了,不用送我,我那庄子上没有几个能看得懂,放在我那边也是浪费,还是放在贵宗吧,别让明珠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