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内容都还挺正经的,谁知翻着翻着,就出现了一幅春宫图,画面上,有两人在庭院里欢愉,一人鬼鬼祟祟趴在墙头偷看,仔细看会发现那两人竟然都是男子,而且从散落的衣物来看,这两人身份应该很尊贵。
“啪”的一声,房青玄把书给合上了,他可是读书人,怎么能让这种东西污了眼睛。
“元宝。”
元宝听到召唤,推门而入:“大人怎么了?”
房青玄坐在床头,一脸不忍直视的样子,将书递过去:“将此书拿去垫桌脚吧。”
元宝问:“大人您不是经常看吗,怎么舍得拿去垫桌子。”
房青玄哪里会知道后面的内容那么涩,还好太子不在,若是被太子看到了,定会照着书上学,所以这本书必须要拿去丢掉,决不能出现在太子面前。
房青玄急道:“拿走,拿走。”
元宝把书拿走了,按照大人的吩咐,拿去垫桌脚,他还特意去问了问店小二,哪张桌子需要垫。
店小二笑着说:“坏桌子怎能拿出来给大人们用呢,店里的都是好桌子。”
“是吗?”元宝只好自己动手,将用膳的那张大方桌的桌脚,给削掉了一小截,再把书垫到下面,完美地执行了大人的吩咐。
店小二:“………”
太子在元京代行天子之事,暂时还不能脱身,一整天忙得连饭都顾不上用,因为许多去年的事务,都积攒在开春的时候解决,比如城外盗匪横行一事,原本定的是开春就让枢密院派人去围剿。
可枢密院里的几位官员,都是旧派,他们那群人就是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尸位素餐,都不想干事,就一直拖来拖去。
元长渊都想骂人了,想要派兵去围剿,就必须得经过枢密院,但枢密院那些官员的意思就是,现在不是围剿的时候。
元长渊也不敢贸然让舅舅带领禁军离开元京城内,就怕城内会有人趁机造反,于是就只能这么拖下去了。
元长渊无奈又恼怒地丢掉了奏折,往后一靠,望着房梁,他此刻真希望子珩在身边,他不需要子珩出什么主意,只要能让他抱一抱,亲一亲,就够了。
“殿下,皇上醒了。”一名宦官跑来禀报。
元长渊听后一下站起来,急忙去了寝宫。
皇帝真的醒了,正靠着床头喝粥。
元长渊大步走上前去,掀开袍子,利落跪下:“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抬手:“起来吧。”
元长渊并未起身:“父皇,儿臣自作主张,将元子骏贬为庶民,赶出了元京城,您不会怪儿臣吧。”
皇帝中气十足地说:“做的好。”
元长渊笑着站起身来:“那儿臣先回徐州了。”
说完,元长渊就打算要走。
皇帝差点又被气晕过去:“就这么急着要去看你的太子妃吗?”
第49章 排兵布阵
元长渊再次跪下:“请父皇成全。”
“你那太子妃,可是当初兰台诗案里的房青玄。”皇帝本来都要将此人给忘了,谁知他昏迷时,太子一直在耳边念叨此人,他便又想起来了。
“是他,另外儿臣重申一下,子珩是被诬陷的,他本人品性纯良,文采斐然,心系天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元长渊一提起房青玄,就忍不住滔滔不绝,恨不得把世间最好的词汇都套在他一人身上。
皇帝听得像是在念经,念得他头疼,忙伸手制止:“够了够了。”
元长渊末了,又加了句:“他文采一绝,长得也一绝。”
“少璟,有句话还是要提醒你,你们二人都是男子,你让他当个侍寝的男宠,这没什么问题,父皇也不会多加阻扰,但你的正妻必须得是女子,你以后当了皇帝,总是要有子嗣的,不能把心全放在一个男人身上。”
皇帝并不想阻扰他们相爱,可太子妃这个位置,必须得是女子。
元长渊脸上的笑意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父皇,儿臣说过了,我只要他,太子妃的位置是他的,皇后的位置也是他的,若我不是太子,只是一介布衣,我的妻子也只会是他。”
皇帝倒也不生气,他用一双暮色沉沉的眸子,看向意气奋发的太子,将自己年少时的事情娓娓道来。
“我十七八岁时,遇到了你母后,就在元京城外那座古寺里,她当时闭着双眸,在虔诚的摇签,我一眼就相中了她,我同你一样,想让她当正妻,并且发誓以后绝不会碰其他人,可真在一起后,爱意就渐渐被消磨掉了,我违背了誓言,一连娶了几个偏房,你母后善解人意,并未与那些偏房争风吃醋,只叫我别被美色所误,要多读书。”
皇帝提起皇后的时候,眼里闪过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