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房青玄只说让元宝把醉汉赶走。
元宝便走过去,踹了醉汉一脚,呵斥道:“滚一边去!再不滚,就让你把地上的尿舔干净再滚。”
醉汉爬起来,指着元宝的鼻子:“你谁呀!我儿子可是当朝副相,你算个什么东西!”
副相,说的不就是自家大人吗,元宝上下打量这人,没看出来这个邋遢落魄的醉汉,跟自己大人有哪点相似。
房青玄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了,掀开帘子一看,那个醉汉正是他的生父,这么多年了,他还一直记着呢。
醉汉朝马车这边看了过来,看到房青玄的那一刻,倒是没能第一时间认出这是他儿子,因为他长得一般般,房青玄的生母也只是个村姑,所以他们二人又怎能生出这么漂亮的人。
房老九摇摇晃晃,蛇行过去,打着酒嗝说:“美人,我儿子可是副相,你跟了我,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嗝……”
“放肆!”元宝终于忍无可忍了,一脚踹翻房老九。
房青玄走下马车,看着趴在地上的房老九,身穿破破烂烂的短衣,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恶臭,怕是已有几个月没洗过澡了。
房老九朝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官服:“你是青玄吗?”
房青玄撩开袍摆,不让他碰:“父亲,多年不见,没曾想你沦落到这种田地。”
房老九躺在地上大笑:“你现在当大官了,我不就有好日子过了。”
“当初我还小的时候,你把我和母亲赶出家门,后来我因兰台诗案入狱,整个房家又着急与我撇清关系,彻底把我从族谱上除名,剥夺了我的房姓,刚才那句父亲,已经报了生育之恩,从此你房老九与我再无关系。”
房青玄没什么旧情好念,径直从房老九身边经过,头都不回一下。
房老九赶紧爬起来去追:“你不能这么无情,我是你父亲,你不承认也得承认,要是没有我,哪来的你,给我站住!你这个不孝子!”
房青玄已经走进府里,对那些肮脏的话,充耳不闻。
这时,一辆镶嵌着夜明珠的豪华马车,缓缓驶来,并在府门外停下,坐在马车里的元长渊听到外面有谩骂声,眉头微蹙,掀开帘子走出去一看,一个自称是子珩父亲的人在拍门,边拍门,边大骂不孝子。
元长渊大步走过去,一脚将房老九踹在地上,不等他爬起来骂,又抬脚踩住他的脑袋,声音冷戾道:“你是什么腌臜人等,也敢自称是子珩的父亲。”
房老九挣扎着,但没挣脱,踩着他的人力气太大了,他被迫趴在地上,怒骂:“我就是他父亲,要不是我,哪来的他,现在他发达了,就忘了我是谁,呸,有娘生没娘教的狗东西!”
元长渊阴狠一笑,房老九正好猜中他的雷点了,真是找死。
元长渊一声令下:“拖下去,斩!”
随行的护卫军,利落地拖走了房老九。
元长渊让随从给自己擦了擦鞋底,才走进府里。
房青玄正在屋里沐浴,元长渊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皇上怎么来了。”房青玄其实并不觉得稀奇,因为元长渊经常翻墙进来找他,堂堂的天下之主,弄得跟奸夫一样。
元长渊不提在门外遇到的房老九,就好像那人只是鞋子上的脏污,沾上了擦掉就是,根本不值一提。
元长渊走到浴桶边,脱掉自己的龙袍:“你不愿意留在宫里陪我,我不就只能来找你了。”
“皇上,这里挤不下了!”房青玄一个惊呼。
浴桶里的水,因多增加了一人,而疯狂往外溢。
元长渊就跟个强盗似的,一来就攻城略地,房青玄只能被迫坐在他身上。
这个桶浴并不小,房青玄一个人泡很宽裕,可元长渊那个高大的身躯一进来,瞬间变得逼仄,足以见得元长渊是有多壮硕。
“子珩,我帮你洗。”元长渊就像个黏人的大猫,贴着房青玄,又亲又蹭。
房青玄抓住元长渊肆意妄为的手:“皇上,不用。”
元长渊佯怒:“你现在权利大了,都敢违抗我了。”
房青玄无奈:“微臣怎敢。”
元长渊强势说:“让我洗。”
房青玄:“………”
皇上非要伺候他,他做为臣子,只能接受。
洗着洗着,自然就擦枪走火了,一个澡洗了一个时辰,水都彻底凉透才出来,还好现在天热。
房青玄被抱回榻上时,已经昏昏欲睡了,嘴里小声嘟囔着说:“皇上…不要再长了。”
元长渊俯身亲了一口,笑着问:“为什么?”
房青玄带着哭腔说:“太大了。”
元长渊轻柔地给他盖好被褥,却十分残忍道:“以后就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