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小旺财像个老鼠似的,一下就窜没影了。
房青玄怀中抱着经书,看向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元长渊用帕子捂住鼻头,目光闪躲地说:“无碍。”
小旺财把太医给请了过来。
老太医把完脉后,意味深长地说:“殿下火气太旺了。”
小旺财好死不死地补了一句:“这么冷的天,也会上火吗?”
“闭嘴。”元长渊狠狠瞪了小旺财一样,随后对老太医说:“本宫无事,老太医请回吧。”
老太医临走前又朝侍立在一旁的房青玄瞄了一眼。
房青玄自然不像小旺财那样懵懂无知,他看着太子殿下的后脑勺说:“殿下,您该物色几名侍妾了。”
元长渊头也不回地说:“你不就是本宫的侍妾吗?”
房青玄:“………”无言以对。
相互沉默一会后,房青玄再次开口:“殿下是怕身边的侍妾可能是别人的眼线,所以才不愿意要吗,若是殿下肯相信微臣的话,微臣愿意替殿下去元京城外找几位清秀朴实的姑娘。”
“房子珩,你可真是会惹我高兴。”元长渊猛地回头,脸上虽然带着笑,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元长渊也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生气,就是感觉有股无名之火在体内横冲直撞,无处发泄。
第7章 搬去与太子同住
房青玄也不知自己哪句惹得太子生气了,随后他就被赶出了太子的寝房,连他的经文,也被小旺财给送出来了。
“房大人,殿下说让您把这个拿走。”小旺财把那几本经文递过去。
“那我明日再来吧。”房青玄抱着经文,转身离去。
小旺财几个小碎步追上去,解释说:“殿下只是闹点小脾气而已,气很快就消了,房大人莫要对殿下心生不满。”
“殿下是觉得微臣管太宽了,方才也的确是微臣逾越了。”他一个小官,居然去管太子的事,实在是不应当,太子没有罚他,已是宽宏大量了。
小旺财回到寝房里,看到太子殿下一个人在下棋,似乎正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不知怎么回事,越下越烦,最后一股脑将所有棋子扫落,棋子蹦落得到处都是。
小旺财大气不敢出,默默蹲在地上捡拾。
元长渊沉着脸问:“他走了吗?”
小旺财唯唯诺诺地回道:“房大人说明日再来。”
房青玄步行得慢,走到城东时,天色已晚,寒冬让行人早早归家,街道上只偶尔有一两个人汲汲而过,路边的酒楼里倒还热闹,能看到里面的人在推杯换盏。
城东不如城西那么繁华,楼房显得老旧破败,小店的招牌都已经失了原本的颜色,在这里极少能看到高门阔府,全都是矮房,并且这里的人聚集了三教九流,因此什么样的人都能见到,但大多都只是汲汲营营的普通百姓。
金银元宝见自家大人还未回来,就撑着灯笼出来找了,担心大人走夜路看不清。
房青玄走过酒楼,走过茶铺,走过勾栏院……打铁铺的铁匠,穿着牛皮背心,在给铁器淬火,瞧见房青玄后,热情地打招呼:“房大人,要坐下歇歇脚吗,我这里边可暖和了。”
房青玄一点架子也没有,温润笑着回道:“不了,家中还有人在等。”
房青玄走过打铁铺,又过了一座桥,每当他路过,两边民房的窗户都会被推开,里面的人把伸头出来,目睹这位房大人的天姿神颜,许多未出阁的姑娘,还会往下面扔手帕或香囊,甚至是肚兜。
不过现在没人敢扔了,因为城东出了新规,不准高空抛物,起因是一位二品官员路过此处,被一只从楼上扔下的酒杯给砸破了头。
房青玄路过一条狭窄的暗巷,拐了进去,这里是近道,穿过去,就能到他的居所了。
房青玄行至半道上,突然后脑勺钝痛,眼前瞬间一黑,身体摇摇晃晃着,倒在地上,倒下去时,磕到额头,又把他给疼醒了,他睁开眼,看到有两双脚站在他面前。
房青玄咬着牙,要爬起来。
其中一人蹲下身,粗鲁地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把脸抬起来,这人说:“这张脸真不错。”
另一人急切道:“这个时候就别起色心了,赶紧把他弄死。”
“弄死不是可惜了吗,咱兄弟俩,这辈子活到死,恐怕都操不到这么好看的人,也别管他是不是女的了,这皮肤比女人还白净,摸起来不比女人差。”
“你这家伙,真是色胆包天。”
“你不就是怕等会被人看到吗,要我说,你就是怂。”
这两人你来我往地吵着嘴,房青玄也缓过来一点了,他悄悄摸索了一下四周,摸到一块石头,接着趁他们不注意,狠狠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