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渊笑着把他抱起来:“这算什么,元京有不少关于你我的佳话,那些话本上更羞耻的事都描述了,改日我念给你听听。”
房青玄赶紧捂住元长渊的嘴:“别说了。”
他总算是知道太子那么多花样都是从哪学的了,估计就是从那些民间话本上看到的,等他回元京了,定要让人把写话本的人都抓起来好好教育一顿。
元长渊撅嘴,在房青玄的掌心亲了亲:“你要是还敢故意疏远我,下次我可要在城门之上,当着所有百姓的面……让你在我怀中哭……”
“殿下,你……”房青玄被太子的言论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元长渊笑得嘴角弯起:“我怎么了,我是你夫君,夫夫之间做点该做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吗,让百姓们看,这说明我爱民如子,不把他们当外人。”
房青玄胀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得起身离开。
元长渊把他拉回来,扣在怀中:“逗你玩的,我哪舍得让别人看你,你只能让我一个人看。”
房青玄仍是胀红着脸,低声责怪道:“殿下,你快玩死我了。”
“是我的错。”元长渊出乎意料地竟然认了错。
房青玄心软了一些,主动在太子怀中蹭了蹭。
谁知元长渊又说:“应该把酒温热了再灌进去,害你受了凉,都是我粗心所致。”
房青玄大喊一声:“殿下!”
这一声,连屋外的元宝和小旺财都听见了,紧接着他们又听到了太子爽朗的笑声,看来主子们的心情很不错,又和好如初了。
小旺财正吃着平乡特有的梨花糕,吃得满嘴都是渣,腮帮子鼓鼓的,说话含糊不清:“这半个月来,殿下一声都没笑过,每日都忙得身心俱疲才去休息,但最多就休息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还总要惊醒几次,有时候喊大人的名字,有时候喊皇后娘娘,就算盖着大人的亵裤也没什么睡意……”
“等等,盖着什么……”元宝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旺财抬头看他:“怎么了?”
“没事。”元宝转念一想,觉得那确实是太子殿下能干出来的事。
小旺财把掉在衣服上的酥渣捡起来吃:“我在元京,每日都盼着大人的信能送来,让殿下高兴高兴,可大人一连半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殿下的心情也越来越糟糕,还跟皇上大吵了一架。”
元宝双手抱胸,倚在树下,好奇问:“怎么跟皇上吵架了?”
“皇上说让殿下娶苏家之女,就是那个礼部尚书苏又卿的妹妹,殿下不同意,就跟皇上吵起来了,吵得可凶了。”小旺财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打寒颤。
元宝按下不表,朝着屋里看去。
太子并未跟房青玄提到吵架一事,因为他有好多不正经的话要说,把房青玄逗得脸皮一直都是红的。
看到房青玄越害羞,他就越高兴,那些烦躁的事情,都被他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真想就这么陪着房青玄过一辈子,不去想什么天下太平,就在这个小院里,耳鬓厮磨,说几句暧昧私话。
房青玄背靠在太子的怀中,低头看着太子的手臂绕到他身前,帮他系上丝绦,他问:“殿下,你说萧岳招人暗杀,到底是谁要杀他。”
元长渊系得很慢很慢:“不排除是旧派内部矛盾,也有可能是江淮民下的手。”
房青玄喃喃道:“江淮民……”
江淮民活成了文人心中的标杆,天下所有有志之士,都想要成为他那样的人,江淮民也确实是个值得所有人钦佩的人,他为了改变朝廷里世家结党营私,尸位素餐的现状,决心要肃清朝纲,不惜与世家为敌,多次受到威胁迫害,也从未想过放弃。
后来世家联合地方豪强,一起压迫百姓,逼得百姓不得不落草为寇,江淮民又决心要变法,主旨是打倒地方豪强,重新瓜分田地,将土地归还于民。
可他一人的力量终究是太弱了,而且那些追随他的新派大臣们,暗地里早就与世家勾结在一起,他或许已经寒了心,也意识到自己根本改变不了现状,所以破罐子破摔了。
不管变法最终能不能成功,他都要让变法落地生效,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他已经顾不上了,这样的做法实在是有些疯魔。
房青玄摇头叹息:“可惜可叹。”
江淮民一开始确实是位为国为民的忠臣,可后来路子歪了,人也疯魔了,脑子里就只有变法,也不管变法是否有用。
元长渊把他抱到窗边的软榻上:“你觉得是江淮民下的手吗?”
房青玄说道:“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更可疑了,萧岳早就对他动了杀心,他若是不先下手为强,早晚会被萧岳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