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我忍不住靠近他。”
秦赋不只想靠近江春,他想和江春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要是世界上有如锁咒一般的契约就好了。
只要他和江春达成契约,锁咒就落下限制二人的身心和生命,永远不能分开。
只要一想到这些美妙的可能,仿佛血肉都在旺盛生长,沸腾不息。
可是江春应该不会喜欢,秦赋也会害怕这些他甘之如饴的东西对江春造成伤害。
所以秦赋平静地坐在这里,认真说出自己的情况,是再配合不过的病人。
于杰也知道,立马纠正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先稳住,不能让事态再严重下去。
“秦先生,我建议你可以先试着和江先生保持距离。”
“你现在这样对江先生的在乎很容易伤害到自己,也会伤害到江先生。”
秦赋垂下眼睛,他知道这是不对的,至少……他不能再伤害江春……
于杰也看出他的挣扎,温和地引导着这个病人。
偏执其实是一个很让人头疼的病症。还好,这位有主观地克制自己的意愿和毅力。
于杰倒是不知道这对江春到底是福是祸了,秦赋算得上是一位很完美的恋人,但也很危险。
秦赋这次心理咨询告一段落,于杰没有给他开药。
如果情况允许,还是尽量不要依靠药物治疗。
只希望这位患者的情况能保持这个较好的状态。
秦赋离开了医院,他晚上还有个会,所以直接让司机开车去公司。
“总裁好!”
“总裁下午好!”
“秦总好!”
一路上不停有员工向秦赋问好,秦赋也颔首示意。
员工也习以为常,他们的秦总不是什么温和性子,大家也不是为了总裁的态度来公司的。
报酬高、环境好,这才是他们留在这里的原因。
秦赋坐上了电梯,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封助理好奇秦总回来得早,还是向秦赋汇报了工作事宜,以及晚上的会议的具体信息。
做完自己的事,助理就退了出去,偌大的办公室就剩秦赋一个人。
秦赋看着一个业务汇报,电话响起。
秦赋很快拿起,只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母亲,秦赋还是选择接听。
“秦赋,听说你最近养了个人?”
“是的,母亲,我喜…”
秦夫人打断了秦赋的话:
“你的私生活和感情生活怎么样我并不关心。”
“只是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闹出笑话来大家都不好看。”
秦赋微不可察的顿了顿,还是答道:
“我会的,母亲。”
秦夫人对他的听话感到满意:
“这样很好。要是你学那些蠢货做出些蠢事来,丢得可不止你的脸,你的公司、我和秦家也会被影响。”
秦夫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秦赋还记得小时候父亲会亲密地叫母亲的小名——莲子。
那时他母亲很温柔,父亲也和蔼。
秦连自刚喜欢上裴平的时候,裴平整个人说得上清贫。
但她还是和他结了婚,生下了秦赋。
只是后来被秦连自选中的裴平成了新贵,但裴平却不再只有秦连自一个选择。
秦连自伤心哭泣过后,被她哥哥带回了秦家,重新做回了她的秦大小姐。
之后就把心放在事业上,也算成功。
裴平也有了新欢,事业也还是经过一番波折后平稳了下来。
剩下秦赋,二人都不太喜欢之前的那段婚姻和他。
好在不缺钱,自己长大了也能创业成功。
别人看这一家,不知道有多羡慕他们,天赋在他们家中像是能批发来的东西。
秦赋没什么好防备他母亲的,所以秦夫人掌握了关于儿子的动态并不意外。
可能是秦连自日理万机,并不想浪费时间。所以没管其他小事,从始至终,没有提到关于医院的话题。
裴平甚至没有电话。
秦赋处理事到落地窗外华灯初上。
开完会时间也不早了,他打算回家。
但他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去江春那儿,去了另外一个房子。
他想听听医生的建议,试着远离一下江春。
和秦赋不同,江春倒是这几天乐得自在。
他本来对秦赋很防备又有些抵触。
但秦赋并没有再做什么强迫他的事,他也就放松了一些。
秦赋不来他这里,他更开心。
其实这个公寓的生活条件算得上舒适。
离学校近,连留在这里的司机都用不到,江春每天走路去学校。
连做饭和清洁都要定时上门的阿姨。
江春从小到大,算不上艰辛,但也会惊讶于这些服务。
他是被秦赋威胁的,但他好像来这不说受苦,倒像个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