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贴在一起会不会太奇怪了。
秦赋不这么觉得,在江春明确地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后,秦赋一直认真践行“不分开”的标准。
在开车停车的时候也不嫌麻烦地挨在一起。
吃完饭后又一起去了书房,两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秦赋对一直摆在书房里的书架和博古架有了异议。
书房面积大,用书架和博古架隔出了几个区域,一般秦赋在办公区,江春则是看书的时候多。
江春觉得两个人一直是在一个房间里,原来秦赋早就看被分开的空间不爽。
“书房里摆得下我们的书,其他的就放其他地方去。”
“博古架是随便摆的,江江有没有喜欢的?要不要换换?不然就移走。”
江春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木架上,他其实还没来得及注意这些东西。
江春扫了一眼,正要回话,突然被一抹釉色吸引到。
这是一只镶口瓷瓶。
瓶身没有花纹,只有漂亮的莹亮柔润、似玉般的青釉,已是不凡。
江春从这个颜色看出了一些信息。
“这个瓷瓶,是不是汝瓷?”
秦赋也停在了博古架面前。
“是汝瓷,我记得是我母亲送给我的。”
江春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原来这就是盛极一时的天青色。
真漂亮,怪不得失传了一千多年也会被费心重现。
江春的声音小,秦赋还是听到了。
“江江喜欢,那换个低一点的架子放在你桌子旁边。”
江春还不打算把眼光从瓷瓶上离开,秦赋就拥住了他。
秦赋的声音和呼吸的热气一起靠近了江春耳边,他把头靠在了他肩上。
“天青色汝瓷因为一句‘雨过青天云破处’在一千多年前出现,又在之后八百年后被复原。”
“这只瓷瓶也是因为这句话被制作出来的,是一千多年前的天青色。”
江春现在已经习惯秦赋的亲密了,但还是不太习惯他的家庭。
他对汝瓷和天青色早有耳闻。
可这只瓷瓶在一千年前,因为皇帝的一个梦,被当时的工匠制造出来,呈给皇家。
现在摆在他面前,又因为他喜欢,会被摆在他的桌子旁边,江春觉得不可思议。
秦赋看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直接把他抱到自己腿上,然后处理公司的事。
江春在秦赋有所动作时就察觉到了,但没有阻止。
有点奇怪,但江春还是就这个动作看秦赋处理事情。
江春观察观察秦赋的脸,又看看秦赋的决议,好像粘着也很有意思,他这样想。
江春过了一会儿就打算回房睡觉了,今天的确有些费心力,困的好早。
秦赋当然也打算和他一起。
他们一起上了三楼,秦赋在江春要走进房间的时候拉住他。
“江江忘了自己说的话吗?不是说不分开吗?”
江春有些困倦的脑子开始转动,他记得自己说的是不离开,怎么就变成不分开了。
“没忘。”
可江春还是和秦赋对视,认真道。
“那为什么还要回自己的卧室,江江不想和我一起睡吗?”
秦赋俊美的脸在江春眼中慢慢放大,还是好看。
江春手足无措,好像是不应该分开睡。
但…和秦赋一起…
“想的…”江春还是小声说道。
他的脸因为这句突然的话越来越红,心跳声也越来越响。
江春对这些略显大胆的话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秦赋听到满意的回答就把江春带向自己的房间。
江春跟着他的动作,走路有些同手同脚,明显注意力没在走路上。
真的就干什么都不分开吗?
那…洗澡也要一起吗?
等秦赋走进房间,看向江春,江春的脸已经红的快充血了。
秦赋脸上笑意越盛:“脸怎么那么红?江江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还摸了摸江春的额头,好像在认真检查是不是发烧。
江春没注意这些细节,只想得起来要回答。
“没有没有。”
“不是发烧,那江江在想什么?害羞成这样。”
“想一起洗澡…不是!我就是想洗澡。对!洗澡。”
江春因为秦赋的问题更紧张了。
说出口才发现自己说了些什么。又急忙找补。
但秦赋已经听见了。“江江想和我一起洗澡?”
秦赋故意拖长尾音,来了一个转折:
“可惜,我已经洗过了。”
江春听到这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粘到一起洗澡的程度,他都没有做好准备。
他看秦赋的确没什么动作,自己走进了浴室。
但他发现,他连睡衣忘了拿。
江春默默鼓足勇气,还是叫秦赋帮他拿过来,还好秦赋至少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