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师那话一出口时鬼b就自觉离开了。
天师听到这话气笑了，弯腰抓起了鬼a的胳膊把鬼拽了起来。
鬼a扯出了一个笑：“没有别的鬼比我的活更好了，你不也是因为这个一直抓着我不放吗。”
天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阿纸，话却是说给鬼a听的：“借一个房间用用，一月后我们再来谈论事情。”
这话的语气极为和善，任谁听了都会先入为主觉得这人是个善良有礼貌的人。
阿纸回了一个笑，那上挑着的眼尾为这个笑增添了几分魅色：“好，我会吩咐不要靠近那里。”
“谢了。”
天师把鬼a单手抱起和扛麻袋一样抗在了肩膀上，看了眼鬼a脖颈处滑出来的一个项链心情好上了。
在他们离开后林止雾才委屈开口喊到：“阿纸。”
阿纸走了过去，手心按在了流出血的脖颈上，勾人的眼垂了下来，灰白的眼底是柔和的笑意：“嗯，阿雾好委屈啊，是因为昨晚我不在吗。”
林止雾轻嗯了声，伸手抱住了阿纸，下颚在那肩膀蹭了蹭，妄图这样就能沾染上鬼气：“嗯，我成年的第一次不应该是给阿纸的吗？可是被别的鬼拿走了，阿纸会不会不要我了。”
被林止雾这个撒娇的举动弄得笑了声：“阿雾为什么会觉得成年第一次应该是要给我的，是因为我是陪着阿雾长大，理所当然要给我，要和我在一起吗。”
“嗯，难道不应该这样吗？我现在被那个鬼王标记了，只能是他的，阿纸可不可以也标记一次，让我成为阿纸的。”
林止雾皱着眉头，话语中尽是对鬼王的反感。
阿纸另一只手动作轻柔地揉了揉林止雾脑袋，嗓音也格外温柔：“阿雾喜欢我吗？爱我吗？是要一辈子在一起，成为伴侣，也是向他们那样发生关系，阿雾都不介意吗，不是一次两次，而是会一直发生关系。”
林止雾听完后丝毫不犹豫：“我之前就说过喜欢阿纸，也爱阿纸，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不反感和阿纸接触，无论阿纸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讨厌。”
听到耳朵边响起宠溺的轻笑，枕着的肩膀也在轻微颤抖，因为抱着，甚至是能感受到因为笑而震颤的胸膛。
“阿纸不信我吗？那我现在就可以证明自己是真的爱阿纸，也可以做出那些事情。”
林止雾语气低落，想要推开然后亲上去证明自己，但就是不想去推开，于是用力蹭了蹭下颚的肩膀。
阿纸掐了掐林止雾不满的脸，语气就是那么的温柔：“阿雾你要知道，能够做这些并不能证明你是爱我的，哪怕没有爱也可以发生关系，有少部分的并不想情情爱爱这些烦扰，都会选择达成一种指定的关系。”
察觉到了林止雾又要继续说，提前把话堵了回去：“好了阿雾，我并不能一辈子都陪着你，你会有一个爱人，你们会很相爱，只是会经历一些磨难才在一起。”
林止雾紧皱着眉，听到这话心底无端的有了怒火。
“阿纸说的是侵犯我的鹤棘鱼？可我讨厌他，更是要杀了啊，哪怕真如阿纸说的会在一起，会相爱，可我不要，他不顾我意愿对我任性妄为。”
看着伸过来摸自己的脸的手，知道对方又要用这种招式让自己消气，心里全是气，也还是没有躲开。
在手掌心顺着脸去揉了揉耳朵，又去摸脑袋，下意识去蹭了蹭。
被这么一摸，气也消了一半。
阿纸无奈笑了笑，看来是说不通了，哪怕是来下界攻略客游千现在又没了记忆，还是和一开始一样，怎么都说不通。
也一样气疯了被这么摸也会乖乖忍着。
他的阿雾脾气还真是好，要是他，干脆杀了好了。
于是转换了话题：“阿雾还记得我一开始和你说过的吗？在变成鬼后不会在用是人时的名字，而是一个新名字，可以理解为一个代号，这个代号很重要，不会轻易就说出来，在见的第一面就说出来的话，那么证明对自己很重，往深了想，是私定终身。”
林止雾挑了挑眉，抓住话里面的漏洞：“阿纸一开始就和我说了，那我也可以往深了想，阿纸要和我私定终身对不对？”
这话另阿纸愣住了，揉林止雾脑袋的手停了，他的阿雾还真是会举一反三。
有够气人，脾气没改一点。
如果没那么轻易就死了，他认真教的话，脾气也不会这么差，更不会对爱有认知错误。
更不会有现在这些。
要说阿雾和客游千在一起，不生气难过是假的，他从小就开始养的孩子那么便宜就被得到了，还被欺负，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
一想到这，心底就涌起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