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霁清的脑袋还埋在许洛枝的颈窝里,低低地笑着,笑声止都止不住。
许洛枝戳他的脸,他笑得更加高兴,她无可奈何,也跟着笑起来。
今天的求婚在许洛枝的意料之外,结婚也不在她最近的计划里。
但是没有关系,迟早都是他,早一点也可以。
都等不及第二天,傅霁清直接拉着许洛枝回家,从许父许母手里接过户口本,急忙忙的赶到民政局。
坐在等候区时,她忍不住打趣。“有必要这么急吗?”
“有。”
“都不挑挑日子?”
“我们在一起,天天都是好日子。”
傅霁清唇边漾起笑意,扣着她的手,牵起来轻轻吻着戒指的位置,神情认真而虔诚。
从民政局出来后,正巧撞见深城难得一遇的火烧云,天空像是被割裂般,右边被橘红色的晚霞染红,绚烂夺目,左边蓝粉色的云连成一片,整个天空像是打翻的调色盘,浪漫又梦幻。
许洛枝握着手里的红本子,忽然也觉得恍惚起来。
就这样嫁给了喜欢八年的男人啊。
傅霁清笑道:“是天空给我们的献礼。”
“是。”许洛枝偏头看他:“果然是个好日子。”
他们领证后,在朋友圈和ins同步发了结婚证,收到孟阑的惊天鬼叫,埋怨着居然不邀请他见证。
林映池作为唯一的见证者,嘚瑟的要命,走哪都要炫耀一番。
傅霁清和许洛枝被闹得没办法,只能请他们吃饭,顺带叫了其他朋友,正式的又通知一遍。
最后,他们还是被傅霁清全程秀恩爱的模样,给弄得受不了,气哄哄的走了。
只有孟阑喝得烂醉,嘀咕:“行啊你,叫了自己驸马这么多年,这会儿才是真的尚公主。”
林映池扶住歪歪扭扭的人,骂道:“又不是你尚公主,你喝这么多干嘛!”
“我高兴啊,我发小终于如愿以偿了。”孟阑笑着要去亲林映池,低喃:“跟我一样......”
当着傅霁清和许洛枝的面,她的脸颊瞬间红了,挡住嘴拽着人往外面走,飞快道:“我们先回家了,改天再聚拜拜。”
许洛枝扬声叮嘱:“注意安全,到家发消息。”
傅霁清在旁边笑道:“估计回家没时间给我们发消息。”
她淡淡的瞥过去,“你又很熟?”
“不熟,但我们也没有时间看手机。”傅霁清拽着她的手臂回家。
浴室里,昏黄的灯光照得人朦胧,温度越来越高,氤氲起浓重的水雾。
丝丝缕缕的黑发被浸湿后沾在皮肤上,颈后是细密又缠绵的吻,许洛枝半眯着眼眸,正对面的镜子上有雾气,两道交叠的身影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过去很久,他打开淋浴,让水流冲掉身上的黏腻,双手拥着她,埋在颈窝里很轻地吸了一口气,痒痒麻麻的。
他像是餍足般轻笑着,低低的唤一声:“老婆。”
嗓音轻缓,蕴含着浓浓的情意和掩盖不住的笑,温柔的不可思议,喊得她更加晕乎乎。
见许洛枝不给反应,他接着喊:“老婆。”
尾音拖得很长,像是在催促她给自己回应。
许洛枝轻轻嗯声,然后没有再开口,他不太高兴的低头咬了下锁骨,又喊一声“老婆”,唇慢慢往下移,威胁似的。
她笑了出来,回道:“老公。”
傅霁清一口咬上去,含糊道:“嗯,晚了。”
“......”
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许洛枝身上被收拾的很干净,这一觉睡得舒服,她缓了缓神,下床去浴室里洗漱。
傅霁清听见动静,从后面抱住她,也不管嘴里有泡沫,侧头亲了亲唇角:“老婆。”
这声老婆成功让她回想起昨晚,没好气地瞪他,继续刷牙。
“又不回应我,老婆?”他戳了戳脸颊,语气意味深长的。
许洛枝知道他喜欢听,还是纵容的回应了:“老公。”
嘴里含着泡沫,音量不大,傅霁清佯装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她往后退步,踩他的脚:“出去!”
傅霁清得寸进尺失败,笑了声,放开手去做午餐。
婚后的生活对他们来说没有多大变化,傅霁清的望月公司也在江清路上,他每天上下班十分钟,许洛枝在筹划开工作室的事,但还没有决定和哪家公司合作。
唯一需要改变的是住的地方。
十楼这套房子傅霁清找房东问过几遍,他都坚持不肯售卖,去年昭泽分公司出问题时,傅霁清又用钱资金把江清路壹号的房子换回来了,现在正巧能搬过去。
“搬家不急,那边房子太空了,慢慢来。”许洛枝说:“先收拾行李,去一趟北京。”
傅霁清下意识问:“你有工作要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