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哈哈大笑。
陆云蘅居高临下看着那些跳梁小丑,以及明显勾唇的秋棠,实在是疲于应付。
眼看着此事越闹越大,索性旁人把她拖下去。
“秋棠姑娘想要入府,何须来找我?世子心里真的有你,便是我不同意,也能立即把你抬进府,你还是去世子府闹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说罢挥手,春醉立刻带着家丁冲出去,拽着秋棠就要离开。
“啊!你们放开我!你们这些刁奴,我岂是你等能触碰的!”秋棠尖叫起来,推搡着春醉等人。
春醉也不跟她客气,架着她的手臂就要离开,场面一片混乱,就在这时,秋棠却突然晕倒了。
一切发生地太突然,以至于春醉吓了一跳,下意识丢来了她的手,便瞧着秋棠弱柳扶风般摔在地上,恰好露出了脖颈上的玉佩。
陆云蘅只淡淡一瞥,心里暗惊,侧目看向旁边的陆宏盛,果然,他的脸色已经大变。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时,陆宏盛已经奔着那边去了,一把推开了春醉等人。
众人一头雾水,春醉连忙往后退,来到了陆云蘅身边,担忧地望着她。
“夫人,这……如何是好?”春醉眨巴着眼睛,询问道。
陆云蘅面不改色望着陆宏盛着急的模样,刚才还对秋棠厌恶至极的陆宏盛,这会子看见秋棠,就好像看着稀世珍宝。
不多时陆宏盛便驱赶了附近看热闹的人,兴师动众让人把秋棠小心翼翼搀扶进了府邸。
众人一头雾水时,陆云蘅好整以暇带着春醉进去,不远不近跟在陆宏盛身后,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在脑海里思量前世他们相认是什么时候。
前世程清远和秋棠狼狈为奸的事情并未在此时暴露,故而秋棠和陆宏盛相认的事便推迟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无法处理。
而今将程清远和秋棠的丑闻公之于众,没想到转瞬间便开始上演两方相认的戏码。
这到底是秋棠早已知晓,还是说有谁在暗处推波助澜?
陆云蘅低垂着眉眼,在心里思量。
认亲一事来得太突然,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既然无法避免,那便想想别的办法,且看看陆宏盛对秋棠是什么心思。
这般想着,混乱的思绪逐渐清明起来。
到了屋里,陆宏盛就要让人去请大夫,陆云蘅赶紧错步阻挡。
“不知父亲这是为何?父亲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将秋棠姑娘带进来,难道就不怕会落人口舌吗?这会子再去请大夫更是不妥,父亲是准备让人戳我们的脊梁骨吗?”陆云蘅故作什么都不知道,声声质问。
陆宏盛听后脸色缓和,到底是没了要去请大夫的心思。
恰巧这时秋棠悠悠转醒,看见陆云蘅和陆宏盛时,脸色骤然一白,蜷缩在榻上,紧张的盯着他们。
“你……你们想干什么!”秋棠质问。
陆宏盛激动起来,指着她脖子上的东西问道:“你脖子上戴着的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自幼就一直戴着。”秋棠解释道。
闻言陆宏盛激动不已,一把握住她的手,“秋棠,你是我的孩子呀!”
秋棠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这怎么可能?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母亲也从未告诉过我……难道你就是那个弃我们而去的负心人?”
提起那些前尘往事,陆宏盛心如刀绞。
“当初我和你的母亲是少年夫妻,只是后面终究是散了,我考取了功名,娶了妻子,可一直惦记着你的母亲,便到处寻找,怎么也找不到,只是得知她离开时有孕在身,别的就不知道了。”
陆宏盛耷拉着脑袋,沉浸在往昔的悲痛中。
秋棠捏着脖子上的玉佩,呐呐道:“母亲说这块玉佩是父亲给她的,她到死都还惦记着父亲能够找到她,却没想到我的生身父亲,居然早已娶了旁人!”
“是我对不起你的母亲,可我真的寻找了她多年。”陆宏盛泪眼婆娑,哽咽起来。
秋棠却还是不肯相信陆宏盛是自己的父亲,“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陆宏盛悲痛欲绝,艰难点头,秋棠更是嚎啕大哭,恨不得将受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陆云蘅在旁边看着这副父慈子孝的画面,就觉得讽刺。
当陆宏盛想要认回秋棠时,她适时开口阻止。
“父亲,不可如此。”
此话一处,陆宏盛和秋棠齐刷刷看过来,满脸怨怼。
第18章 如何让她进府
秋棠泫然欲泣,哽咽垂泪:“到底是我不配,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攀上你们这样的门第呢?世子夫人不肯父亲认我,我也明白。”
“只要能够留在父亲身边,哪怕身份永远不得人知,我也无所谓,只要能够在父亲身边尽孝,那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