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痒?”穆璟泽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把住萧沉鸢的腰肢,唇角笑意肆无忌惮,手指好像无意识的抓挠,却发现她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他得意一笑,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萧医生居然也有怕的时候。”
萧沉鸢脸颊红透,黑眸里微光一闪,眼疾手快,伸手去夺摘他脸上的面具。
就差一点!
萧沉鸢就能摘掉穆璟泽脸上的面具了。
但还是只摘了一半,穆璟泽已经探身坐起身体,握住了她的指尖,极度用力,疼得她面色扭曲,双眼也变得通红,“放开我!”
“真是不乖,就这么想看我长什么样?”
“是啊,”萧沉鸢讥讽道,“莫不是少帅已经毁了容,不然怎么会整日戴着面具?”
她一脸的似笑非笑,穆璟泽凝着她的笑,暗自磨了磨后槽牙。
平生第一次被人怀疑是个丑八怪,还是自己媳妇,真想把她好好摁在身下蹂躏一下,让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只是心里虽然这样想,穆璟泽还是不敢这么做。
“不是,”他讥笑一声,“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不是?”萧沉鸢又笑,一点点在他的底线上摩擦,“我还以为你就是假扮的穆参谋呢,不然怎么连面具都害怕摘掉?”
第91章 倒也不必如此迂回
“倒也不必如此迂回的旁敲侧击。”穆璟泽哂笑道,“不过是哄我尽快如你所愿。”
萧沉鸢躲开他的审视,“不是算了。”
说起来,她还真的是很久没见过穆参谋了,按理说,军中出事,他也该留下来的。
状若无意的提起,穆璟泽倒是没有隐瞒,“那我带你去军中逛逛可好?”
萧沉鸢审视地盯着他,一瞬不瞬,过了很久,她才道:“恭敬不如从命,穆少帅,走吧。”
那场火灾,虽然所有的病患都得救了,但由于时间较长,许多人的身体还是受到了不轻不重的损伤。
萧沉鸢去的时候,军营里专门腾出好几间房,为了让那些病患得到条件最好的照料。
“夫人只管放心,那些前呼后拥踩伤您的人,我们都已经专门记录了名单,等他们的伤好之后,就会把他们送去大牢,接受各式各样的惩罚。”
刘副官说着,一副为萧沉鸢打抱不平的模样。
“这是你的主意?”萧沉鸢瞥向穆璟泽,眸光不咸不淡。
穆璟泽呵笑,“不然?”
“穆少帅未必太过于残酷。”萧沉鸢冷静道。
“军中之人从来受的教育就是人民至上,既然他们不按规矩走,那自然而然就要接受惩罚。”穆璟泽淡声陈述这个事实。
萧沉鸢不与他犟,“既如此,那就顺便帮我给他们打个招呼,说诚心悔过者,我不予追究。”
穆璟泽一声哼笑,把这话传给刘副官。
刘副官担忧道:“啊?那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我怕他们出来后会报复社会。”
两人都纷纷看向萧沉鸢。
萧沉鸢:“……”
这个问题应该不是她抛出来的吧?
她推门下车,“这是穆家军和军规之下的事,与我无关。”
她的背影潇洒利落,还有一种让人捕捉不到的自由感。
也正是这种自由,让他着迷。
穆璟泽眼眸一暗,打开车窗,对着萧沉鸢的背影喊,“那你到底还要不要去军营里看看?”
“为什么不?”
萧沉鸢头也未回,她站在邯郸巷的十字路口,距离穆家军驻所不过百米距离。
望着她的背影,穆璟泽凤眼微眯,转头叮嘱刘副官,“把车开去军营,我要跟夫人走过去。”
刘副官憋着笑,现在就是夫人了吗?少帅可真够心急的。
不过身为穆璟泽的忠实后盾,他乐见其成,“是。”
四月的风暖融惬意,沿硝烟弥漫过的街头再走一遭,曾经的一应惨烈好似都消失了。
萧沉鸢谈起康翎和钱三书,“他们怎么样了,受的伤都痊愈了吗?”
“还在治疗中,”穆璟泽侧眸看她,黑眸凛凛,隐约有了几分摄人的气息,“听说你去看过他们,难道不比我清楚?”
萧沉鸢狼狈挪开视线,“我只是为了检测你到底有没有虐待他们。”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想问的只有这两个人吗?”
萧沉鸢募得一顿,杏眸微闪,黛眉半蹙,“沈传文呢?”
“沈传文不在军中。”穆璟泽实话实话。
萧沉鸢凝望着他的神色,企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任何伪装和欺骗的意味来,然而事实让她失望了。
她眼里的戾气如藤蔓,疯狂生长,“他去世了?”
望着她那恨不得把他吞了的表情,穆璟泽按捺住心口的不舒服,生硬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