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晔倒也能理解,说道:“如果你们不放心,也可以去北庄观求个物件给他带上。”
青年闻言,立马应好:“那就多谢禾老板了。”
禾晔冲他们点头,报出价格,目送对方付钱后离开。
等他们走远了,禾爸说了句:“他们很可能会去求个物件给孩子带上。”
“嗯。”
禾晔随口应了声,起身拿起砚台去清洗,忙完后净手去吃饭。
牧夕璟比他早一会儿起来,只不过禾晔洗漱完就开始给人看事儿,没顾得上跟他说话,牧夕璟也很明事理,从头至尾安静地坐一旁看他忙碌。
期间,禾妈与牧夕璟家阿姨分别送汤、送饭过来。
禾妈原本还想关心宝贝儿子几句,见他正忙,便放下东西走了。
就在三人吃饭的空档,又有顾客找上门来,掀开暖帘试探着问:“请问这是禾老板的纸扎店吗?”
不等三人应声,女人已经看清店内三人的容貌,满脸惊喜地走进来:“诶,你们就是禾老板跟牧助理吧!”
看样子是他们的粉丝。
牧夕璟停下手中的筷子,客气询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你们好,我是你们的粉丝,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特意乘车过来,想找禾老板帮忙给看看。”
牧夕璟:“稍等,让他先好好把饭吃了。”
青年女人立即点头:“好的好的。”
牧夕璟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她先坐。
禾晔吃过饭,重新去洗手间净手漱口,坐回长木桌后的椅子上时,顺便看了青年女人的面相。
女人的面相不太好,亲人缘淡,子女缘也不好,属于吃力不讨好的那一类人。
年轻时兄弟姊妹多,不受父母重视,能分到的宠爱和关注不多,再加上她一脸苦相,单眼皮,塌鼻梁,嘴角下弯,不知是不是婚后生活不如意造成她这样的面相,不笑时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怨气。
她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重轻女的思想严重,导致三个女儿都跟她不亲,在丈夫和儿子那儿也得不到尊重。
她现在身体不佳,阴盛阳衰,气虚血亏,两三年内会得一场重病,就算治好了也会落下病根。
禾晔收回视线,照例询问:“女士想看什么?”
青年女人双手搅在一起,有些紧张:“禾老板,我想让你帮忙解个梦?”
禾晔问:“什么梦?”
青年女人:“最近我老是梦见同村的几个邻居跟我说话,可那几个邻居都是已经去世了,我原想着可能是寒衣节的缘故,但前天我突然流鼻血,晚上我又梦见自己和那几个邻居围坐在一起闲聊,她们说我要遭报应,还说什么让我跟她们一起走,不然老了没人照顾。”
“禾老板,我看网上说梦都是反的,但又查不到这梦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请你给解一下?”
禾晔沉吟片刻,问:“你平时对自家孩子怎么样?”
青年女人立马接道:“很好啊,我恨不得把儿子当眼珠子疼,他是我的命根子,我怎么可能对他不好。”
禾晔皱起眉头:“你三个女儿呢?”
“女儿……”青年女人愣了下神:“女儿也很好啊,平时没少过她们吃穿,她们也都很懂事,平时还心疼我累,帮着我分担家务,一个比一个孝顺。”
禾爸又问:“儿子平时会帮你做什么?”
青年女人一说起儿子,眉眼间噙起笑意,神情上多了几分得意:“那可多了,我儿子别看是家里老小,却是最懂事的,平时都会帮着三个姐姐干活,扫地、丢垃圾、洗碗这些全做,现在只要四个孩子在家,我就只用享福,什么都不用做。”
禾晔看着她得意的神色,敛眸应道:“抱歉,不擅长解梦,女士还是另请高明吧。”
青年女人怔住,不敢置信道:“禾老板之前在直播间里帮人解过梦,怎么会不擅长呢?”
禾晔眸色冷寒地看着她,没有应声。
青年女人瞬间反应过来,禾晔这不是不擅长解梦,而是不想给她解梦。
她得意的神情消失殆尽,瞬间换上了惊慌的神色:“禾老板,我这梦很凶吗?”
禾晔依旧沉默不语。
“不是,禾老板你怎么不说话,我这梦是不是什么大凶兆啊?”
牧夕璟、禾安康见她情绪变得激动,立即站起身,生怕她扑到桌子上,不小心伤到禾晔。
“禾老板,这梦到底怎么了,她们说我会遭到报应,要带我走是什么意思,还说我以后没人照顾,这是说我儿子要出事吗?”
听她这么说,禾晔更没有帮她的想法。
这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根本不可能因为他一两句话改变,说了也是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