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笑了笑:“……好像学生时期有过,我一时记不清楚。”
姜颦看着他,微微歪头:“林牧,你是不是很喜欢深蓝色的西装?”
林牧笑容缓慢的收敛。
喜欢穿深蓝色西装的男人,从来都不是他,而是时厌。
林牧给她倒了杯水:“为什么这么问?”
姜颦接过来,眼底茫然,“不知道,就好像……我经常会梦到一个男人穿深蓝色的西装,我看不清楚他的脸。”
她说:“应该是你吧,我们不是夫妻吗?”
她话里的每一个字,都精准的踩中林牧的雷区。
喜欢穿深蓝色西装的男人不是他。
跟她是夫妻的人,也不是他。
可面对她的提问,他只能微笑着点头,“是。”
姜颦也在笑。
在旁人看来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融洽,但两个当事人谁都感受不到这份和睦。
姜颦一直在等苏挽情的消息。
她相信,既然苏挽情已经找到了医院,那么在从护士那里得知她的消息后,一定会来找她。
可——
姜颦这一等就是两天。
且,她再也没有看到那个给她通风报信的护士。
在察觉到这一点后,姜颦忽的后背就生出了无边的凉意。
下一秒,一双手从后面按在她的肩上。
是林牧。
他说:“姜颦,你可以出院了。”
姜颦回头,冷静的问:“医生说的?”
林牧笑着,但是眼底却带着狠厉:“我说的。”
姜颦自然是不肯就这样离开。
如果离开她怎么样再次跟苏挽情联系上?
“我觉得……我的头还有些……”
“你没事了。”林牧的笑容收敛起来,“不是什么都记起来了吗?怎么会还有问题呢。”
一句话,让姜颦瞬时就像是堕入了无边黑暗里。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恢复了记忆?”
可这次林牧没有再给她狡辩的机会。
直接把她带走了。
在车上,林牧给她播放了一条快讯:华国著名影星苏挽情不幸遭遇车祸,目前已经紧急就医。
姜颦蓦然就捏紧了手指。
可林牧似乎觉得这样还是不够。
他唇瓣贴在姜颦的耳边,宛如是恶鬼的低鸣,他说:“那个护士,摔断了手,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做这一行了,你说,遗憾不遗憾?听说她家里人,都要靠她微薄的工资生活,以后可怎么办?实在不幸。”
姜颦猛然回过头,知道自己再装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她便不再遮掩自己的厌恶和愤怒:“畜生!”
她抬手要扇他,但是却被林牧给牢牢的钳制,同时将她粗鲁的拉向自己:“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姜颦,你把我当傻子戏弄,就要承担起后果,你说我要不要去把给苏挽情透风报信的那个小女孩儿也给找出来,嗯?!”
姜颦怒声:“你找其他人麻烦干什么?你有本事,不如杀了我。”
“杀了你?”林牧笑了笑,“我怎么舍得。”
他近乎是疯魔般的摸了摸她的面颊:“你跟以前真是一点都不一样,不过没关系,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们还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你、做、梦。”姜颦咬牙。
她的愤怒,在他眼中也别样的漂亮。
林牧想,他大概真是太喜欢她了。
即使,他有过不少女人,但姜颦肯定是其中最为特别的一个。
是他的初恋。
是他至今还没有得到过的女人。
不过也许,睡了以后,他对她也就没这么大的执念了。
“生了孩子以后,有变化吗?”他问她。
姜颦想要跳车。
但车门是锁死的根本打不开。
林牧按住她的胳膊,“我在问你话,姜颦。”
姜颦嗤笑一声,反唇讥讽:“Have、you、been、sothed?”
这话放在以前的姜颦身上,肯定是羞于启齿。
但跟周己和苏挽情待的久了以后,羞耻心这种禁锢的东西,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
“嗬。”林牧眯起眼睛:“你待会儿会知道。”
姜颦不再刺激他,这个时候这种话题再持续下去,对她没什么好处。
“林牧,你强迫一个女人,有什么意思?”
林牧嗤笑:“换政策了?”
这段时间,林牧算是对她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能屈能伸,还会装傻充愣,演技更是一等一的高。
姜颦:“你要是有本事,就让我重新喜欢上你,让我心甘情愿的跟你上床,玩强的,你就算是得逞了又能怎么样?”
就算是明知道她这话是激将法,但没有任何男人会不中计,似乎争强斗狠,是他们藏在骨子里的。
林牧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在姜颦被带走一个两层公寓时,林牧并没有第一时间侵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