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解决就是没有解决,粉饰太平有什么意思?”
苏情就横梗在那里。
她不可能看着自己的丈夫,始终对另一个女人宽纵。
时厌停顿两秒,“你想我怎么做?”
姜颦看着他:“给她打电话,说不再联系,告诉她以后有任何事情,你也不会再帮她。”
她让他当着自己的面打。
时厌眸色深深的看着她。
姜颦一步不让,她说:“你不打,以后就不要跟我说什么和好的话。”
时厌没说话。
姜颦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扭头就走。
条件她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他如果有诚意,就不要只是嘴上说说。
一米,两米。
在姜颦走出去三米时,他说:“好。”
姜颦脚步顿住。
时厌握着她的手,两人回到车上。
几乎是在手机拨出去的十秒钟内,苏情就已经接起,慵懒又妩媚的声音:“时厌。”
通话是免提,姜颦都能清晰的想象出,此刻的苏情是什么媚态横生的模样。
时厌:“既然出国了,就在国外好好发展,日后这个电话不用再打了。”
苏情那边沉默数秒,然后蓦然笑了声:“是她逼你的。”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时厌:“不是。”
苏情嗤笑:“你不用瞒我,不是姜颦,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时厌,我说过的,你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
“够了。”时厌淡声,“你的存在让她不高兴,到此为止。”
说完,他结束了通话。
当着她的面,将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随后他看向她,似是等待她下一步指示的模样。
姜颦睫毛轻眨,“你记得你说过的话。”
时厌,“嗯。”
姜颦瞥他一眼,“她如果再找你……”
时厌叹息着捧住她的面颊,“宝贝,你饶了我,嗯?”
“什么时候怀孕的?回来这么多天,你也能什么都不说,还跟我怄气,真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时厌想想就觉得心惊。
第195章 同她白首
姜颦:“我本来也没打算告诉你。”
她的话让时厌沉默,“……就那么怨我?”
姜颦撇开脸:“总之,你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之间有纠葛。”
时厌勾起她精小的下巴,亲吻:“好。”
他问:“什么时候知道怀孕的?”
姜颦:“出差,有一天发烧昏迷,杨茹把我送到了医院。”
时厌顿了顿:“发烧怎么不跟我……”
他想问,为什么不跟他说。
但话到了嘴边,又止住。
“是我不好。”时厌捧着她的脸,呼吸洒在她的面颊上,“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
她这几天成天跟他怄气,也不好好吃饭,再出现什么差池。
姜颦:“太晚了,明天吧。”
这个时间点,哪还有医生给她做检查。
时厌垂眸看了看时间,点头。
“每次都做了避孕,怎么忽然……是……那一次?”
姜颦有些担心,“连备孕都没有做,也不知道后期有没有什么影响。”
时厌闻言陷入沉思。
他对此也没有任何经验。
“明天一早,我们去做检查。”他捏着她的手指,“我们的孩子会很健康。”
姜颦靠在他的肩上,打了个呵欠,“好。”
两人到家时,姜颦已经睡着了。
时厌把人抱上楼,忽然之间很想抽烟。
他坐在空无一人的楼下。
周遭夜色笼罩,他如同很多年前那样,静坐在有她的楼下,哪怕用一天的时间,什么都不去做,只是静静的抽着烟。
想着同她有关的画面,重叠的记忆。
天边月光皎洁,那些年他们的人生没有交集,但现在她就在那里。
还有了他们的孩子。
十个月后,他们会有个孩子。
熬夜党的叶钦好不容易今天早睡一次,还被他的夺命连环扣给催醒。
国粹尚未吐出口,就听电波传递那人的喜悦与亢奋,“我要当爸爸了。”
他说:“我们有了一个孩子。”
躺在床上的叶钦猛然睁开眼睛:“乖乖女怀孕了?”
下一瞬,叶钦就骂出口:“禽兽。”
半个小时后,拎着瓶酒的叶钦裹着睡袍,踩着拖鞋就来了。
“嚯,这天够冷的。”
酒杯碰撞,火辣辣的烈酒入喉,这才减轻了些冷意:“咱们有什么事情不能去上面说,非要在这里挨冻?”
前两天四方城可他妈冬至了。
时厌:“冷点,能冷静冷静。”
叶钦:“……”
“刚怀上就激动成这样,等孩子生下来,咱们时总是准备直接晕过去?”
时厌仰头将杯中酒水饮尽,“你没有老婆,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