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不用不用,让小姜来,你跟你爸聊聊。”
时厌拿过围裙,微笑:“颦颦身体有些不舒服,您有什么要做的,交给我吧。”
姜母闻言回头:“小姜,你怎么了?”
姜颦:“……”
姜父手掌贴在她的脑袋上:“是不是发烧了?这到了冬天就容易流行性感冒。”
姜颦:“我没感冒。”
姜父:“那是哪不舒服?你看你这孩子,不舒服怎么不说。”
姜母也走了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姜颦瞪了罪魁祸首时厌一眼,没好气的就说了句:“你们问他!”
刹那之间,房间内有片刻的凝固。
只有窗外风吹过的声音。
直到时厌开口认错:“嗯,是我的不对。”
姜父姜母作为过来人,轻咳一声,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情。
姜颦踩着拖鞋,“踏踏踏”跑回了房间。
时厌忙姜母洗完菜,去她的房间找人。
人立在书桌前轻笑:“在你爸妈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姜颦趴在床上,闷声:“又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脸皮厚。”
时厌故作沉思两秒,坐在床边,“还难受吗?”
他说:“我检查过没有受伤,不然去医院看看?”
姜颦气恼,转过身用枕头砸他。
时厌笑着将枕头接过来,躺在她身边的位置。
姜颦床挺大的,但他一躺上来之后,就显得有些窄小。
冬日暖阳穿过透亮的玻璃照射到床上,时厌微微侧过面颊,看着身旁的女人,他说:“颦颦,谢谢你。”
姜颦:“嗯?”
谢她什么?
他笑:“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于时厌而言,家庭二字是冰冷,是纷争,是无休止的情感压榨,是脱不掉的精神束缚。
可那都是以前。
当一束光照入黑暗,它就意味着罪,意味着错误,而如果这束光愿意长久的照亮,那就是救赎。
黑暗里的淤泥,会因为奢想要配得上这束光而努力将自己洗净,由此,而获新生。
姜颦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睫毛轻眨,不自知的用手去触碰他的笑脸。
她一向都知道时厌挺好看的。
只是他很少笑。
就算是有,也只是削薄唇角轻扯出一点点的弧度。
像现在这样笑容到达眼底的时候,挺稀少的。
“嗯。”她趴在床上,特乖又特别认真的说:“毕竟,你喜欢我那么多年了。”
时厌剑眉上挑,“这么说,你是在……对我负责?”
姜颦点头:“应该的。”
时厌沉思:“分开五年,加上大学在两年,七年就是2555天,给你算两天弄一次,也就是……”
“时厌!你讨厌。”
姜颦枕头砸在他的脑袋上。
他怎么就会想这些事情。
——
四人吃饭时,时厌的手机响起。
他起初没接,但手机一直响,姜父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让他不用顾忌去书房接就行。
时厌最终拿着手机出去。
“我回去了。”
是苏情的声音。
时厌:“嗯。”
苏情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时厌,我一直以来,多少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可现实却让我明白,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和愚蠢。
你这次确确实实的教会了我,什么是现实。”
她沉声:“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我哪里比不上姜颦?”
输给一个她从未看得上的女人,这对于苏情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时厌声音淡淡,没有情绪:“我喜欢她。”
喜欢,无需比较。
苏情挂断了电话。
时厌从外面回来,与急匆匆要出门的姜颦撞了个正着。
他把门按住:“干什么去?”
姜颦:“周己被她家里人逮住了,我过去看看。”
时厌凝眸:“什么?”
被家里人逮住了?
姜颦:“哎呀,一时半会儿给你解释不清楚,你……你跟我一起去吧。”
说着,拽着他就往外走。
姜母追出来:“你这孩子,小时外套都没穿,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人。”
姜母将时厌的大衣递给他。
“谢谢妈。”
时厌披上外套,握住了姜颦的手,“往哪儿走?”
姜颦这才回过神,连忙拉着他往外跑。
姜母在后面跟姜父抱怨:“这孩子,真是越长大越孩子气,以前挺稳重的,都是让小时给她惯的。”
姜父笑呵呵:“这不是说明咱们女儿会挑人,这点像我像我。”
姜母嗔他一眼:“老不羞。”
姜颦拉着时厌一路小跑,刚到一户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叫嚣声。
第163章 娇气包
“你多少年不回来,家里家里不管,逢年过节也没有点表示,让我们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