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着拖鞋到洗手间，刷牙漱口时眸光扫向镜子，看到时厌就站在门口斜倚着。
她嘴巴里都是水，腮帮子鼓鼓的，透过镜子看他。
不解他今天怎么怪怪的。
吐掉口中的水，她扭过头：“时厌。”她喊。
男人：“嗯？”
姜颦微微歪了歪脑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时厌：“比如？”
姜颦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绿帽子。”
就算是他没有去找苏情，是不是也在出差的时候发生了不该有的邂逅，所以心虚，就一反常态的想要做点什么来弥补。
时厌迈步过来，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下：“你有脸提？”
姜颦抿唇，抬头：“我为什么没有脸？”
时厌：“把那个三流明星的联系给我断了。”
姜颦：“那你不是还跟个三流明星成天传……”
话是没有经过脑子说出来的，说到一半姜颦就连忙止住，苏情可是时厌心头上的朱砂痣。
她当着时厌的面怎么能说她是三流明星。
时厌睨着她：“怎么不继续说了？”
姜颦撇了撇嘴，转过身去洗脸。
她犯不着去找膈应。
吃饭的时候，姜颦给周己打电话，她突然之间回来，怕周己醒来后去敲她的房门找不到人。
但——
周己的手机却是驰野接的。
“她还没醒。”驰野说。
姜颦顿了顿：“……你们……你昨晚……是在你……师傅那里……睡的？”
驰野：“睡在一块儿。”
姜颦：“……”
他说的太直接，以至于姜颦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问。
但她哑然，驰野却有话要说，“姜颦姐好像很惊讶。”
姜颦：“……”
她能不惊讶吗？
第一次发生关系还好，两个人都单着，有时酒后乱性，但现在驰野可是有女朋友……
等等。
“昨天周己喝醉了，你难道也喝多了？”姜颦问。
怕是不可能吧。
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驰野：“没有，我很清醒。”
姜颦皱眉：“那你女朋友怎么办？”
驰野打了个呵欠：“师傅想要，我总不能不给。”
姜颦听着他这毫不在乎的口吻，有点生气，“她喝醉了，你这是趁人之危。”
驰野笑了声，却见旁边原本熟睡的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周己看着靠在床头什么都没穿的驰野，短暂的愣了两秒后，又微微掀了下被子看了看自己。
驰野呼吸清浅的看着她的举动。
周己指着卧室门口：“出去。”
驰野将手机递给她，就那么直接下床了。
他可，什么都没穿。
周己怔了下，撇过头去，拿起了手机。
“是我。”
姜颦：“你没事吧？”
周己托了托额头，“没事儿，又不是第一次了。”
“饭凉了，颦颦。”
周己听到这么一句，“时厌？你回去了？”
姜颦有些不太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嗯。”
周己也没多说什么，“你先吃早餐吧，我……这边处理好后再跟你聊。”
周己结束通话，换衣服的时候腿软了下，她深呼吸一口气。
十分钟后，周己从卧室出来，驰野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没衣服就腰间简单用小毯子裹了一下。
“昨晚怎么回事？”她问。
驰野：“我给你打电话，你接了，我听到你喝多了，有点担心，正好在附近就过来看看。”
周己深吸气，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看看？”
有他这么看的吗？！
“师傅当时抱着我，乱动，还……我没办法。”他似乎是羞于启齿。
周己咬牙：“你别跟我这里找理由，你一个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儿，你要是不从，我能怎么你！”
在她的怒火里，驰野站起身，“如果我就是想从呢？”
“……”周己，“什，什么？”
驰野：“我说，我想从。”
周己按了按脑袋，指着他：“你这个混蛋玩意儿！你做这些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你那个女朋友？”
驰野眼眸闪了下，“你在意吗？”
在意他那个女朋友吗？
周己已经被他气到不想说话：“给我滚蛋，滚远一点，别让我再看到你。”
她这是教出来的什么徒弟。
驰野却逼近她，有些侵略性：“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快就捅破，但师傅接连两次这样，未免太伤人了。”
他说：“你睡了我，一而再的想要翻脸不认人吗？”
周己，“什么一而再，你……”
她想到上次在酒店蓦然睁大了眼睛，“你知道什么？”
驰野走去卧室拿自己的衣服，他说：“我睡了谁，还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