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理忘却 gl(19)

还没转身,就察觉到:里头有人!

我背朝里,只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奇怪声响,隐约压抑了些叫人遐想的喘气声。

显然里头的人也发现有人进来,随即停止了声响。我思维还在在进退两难之间,身体却已自行转身回头——好奇心的驱使快得很,根本容不得细想。

外面阳光正盛,对比之下没有开灯的车库里显得昏暗。

先是看到堆满一半的杂物和旧家具,然后就看到前些天见过的那位在院子抽烟的栗色卷发女人。她背着手站在一个旧柜子旁,神情自若。

我只好出声:“你好,我住楼上的,下来放个杂物。”

“哦,好。”

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往里环视一圈,杂物和旧家具的堆放毫无章法,看来楼下工作室的人也把闲置物往这里堆。我迅速寻出个合适的空地,把箱子放过去。放好起身时,余光往柜子那边瞥了瞥,发现屋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齐耳短发,是二楼做衣服的卓曼。见到我,她表情有点慌乱,拢起宽大格子服的衣领,低头从一张旧大班椅上起来。

从她那凌乱不整的衣服,脸上的赧色,结合开门时听到的特殊声响,任何一个成年人都能猜到刚刚这里正在发生什么——尽管眼前两位都是女性!

不言自明的尴尬……

她们尴尬,我更尴尬!

“啊……抱歉。我没想到这里会有人……就没敲门……”

“嗯……没事。”栗色卷发女人说,“是我没锁门。”

她说的是“我”没锁门,而不是“我们”,但这也没什么,此刻我只想赶紧离开这尴尬的场面。

“那、那不打扰了,我这就出去。”

卓曼始终没出声,只是站在那女人身后。

实在糟糕,刚刚就不应该走进去,不仅撞破了别人的私密事情,这楼上楼下的,以后见着还会尴尬。

···

晚上我就跟袁苑桉说了这尴尬事。她首先关注的竟是地点:

“车库这种地方……”

她微微皱了眉似乎有点嫌弃。

“嗯,没想到里头会有人。”

“她们不是正经关系。”

“诶?就算性别一样也不能说不正经吧?”

“不是指这个。卓曼自己的工作室就在二楼,又没有别的人,正常怎么会躲去杂物间做那种事。”

“大概……也是种情趣?”

“你认为这叫情趣?!”

单身又失忆的我,实在没立场回答这个问题。但车库也好,杂物间也罢,我都觉得没问题啊!

——好吧,显然袁苑桉不这么认为。

我想这不是一个好话题,正想着如何跳过去,她又说:

“我不该随意评判别人的私事,只是我个人无法接受在那种地方……也许我观念陈旧……虽说她们这种也不是不正常取向,但我觉得,这是一条狭窄的偏路,总归不是坦途。”

“两个人的事情,互相喜欢就好了呀,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哪能这么纯粹,活在社会中谁都千丝万缕,最后都要走出家门面对更多的人。”

说者或许无心,听者却有意,我忽然觉得这话就像在说我——也许过去我以为闭门不出就能隔绝外界,其实不过是一种逃避罢了。

这么想着,就说出来了:

“我正尝试改变自己,走出门去。”

话题转换得突兀,就像刻意避免争论。

这会儿我坐在露台的椅子上,就是厅走出去那露台,袁苑桉则站在门边,手扶着门框,她低头看了我,没再把话题拉回去。

“你已经改变了。”

“其实我没觉着自己改变,只是觉得该如何就如何。”

就这么心领神会般略过了先前的话题,气氛又归于平和。

这季节不冷不热,晚上还有点微风,送来淡甜的桂花香气,该是花园里的那两株桂花树。

无意再谈论别人是非,我又问:

“你现在有空吗?”

“干嘛?”

“如果有空,陪我喝杯酒,说说我改变了什么?这露台晚上挺舒服,一个人享受有点无聊。”

酒是清淡的果酒,买菜时推送的特价商品。她下班晚,我都在这儿坐了段时间,喝了几小杯了呢。

“医生说你可以喝酒?”

“问了,周医生说适量没问题。说不定还能刺激一下神经。”

“医生才不会这么说。”

“好吧,刺激神经是我瞎掰的,但适量没问题是真的。”

袁苑桉没有拒绝,进屋拿了玻璃杯出来,在小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我给她斟了半杯果酒。

她双手捧着杯子抿了一口:

“以前的你可不会做这种事。其实下班后我经常坐在这里,但你从不会从房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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