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岩:“?”我踏马。
“没输。”云无渡扶起他,“既然受伤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
“嗯。”
两人将场上其他人视若无物,就要下台离开,明世镜将剑插回剑鞘,并没有出声制止。
“且——慢!”
天地之间一声洪亮的低喝,云无渡动作一顿,四处沉默,唯有天际一串仙鹤鸣叫。
“……”稷山掌门暑罗生站了起来,笑着对孙皞道,“孙皞长老,你莫不是要抢我稷山的弟子吧,这可是我们门派新收的小弟子云天雩,可不能送出去了。”
“云天雩?”孙皞冷笑一声,加持了法诀的声音洪亮空旷,“众所周知,云无渡,原名天屿。”
林寒正脸拉了下来,语气森冷,平日里和蔼可亲的人生气起来,最是唬人:“孙皞长老是什么意思?”
“本座的意思是,他,是云无渡。”
场上一片死寂。
燕巽紧张地望向云无渡的方向,而明世镜则慢悠悠跳下源仙台,找到他的席位坐了下来。
孙皞:“云无渡此人,罪大恶极,应当立即收入天劫水牢,等待修真大审。”
云无渡上前一步,正想说话,被林寒正一把推开,低声呵斥:“住口,我来。”
林寒正冷笑一声,朗声道:“孙皞长老,我小师弟数年前就已陨落,尸身残缺不全,绝无生还可能,当初,在座各位长老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如今随意指着我派新弟子,你是何居心?看不得我们稷山有天资聪颖的新弟子?还是凡天下有才者都必须入你瓠中?”
孙皞:“天秤道人,你急什么?近几年,修真界大事频出,小事不断,仔细算算,这几十年来,无故陨落的长老们有多少位?驳运道人,常旭君,许週道君,李胕道君,赵仟道君,钟子巍道君……都是与他云无渡有仇的。”
林寒正刻薄反驳:“人在做天在看,作恶多端的人,老天自有命收。”
孙皞攥紧了扶手。
他师弟孙炆,也死在夷山,在他跟踪追查下,线索断在了京都云府旧宅。
说不是云无渡,他不信。
紫凌霄宗鄂绒打断拉扯,上次失窃案,他和林寒正相处甚欢,自然偏颇于稷山,懒懒散散坐着,话里话外帮着稷山:
“孙皞长老不要总是眼红别人家的弟子。你看冯岩也不错,不如跟子巍长老讨要回去?”
钟子巍都死了,怎么要?
孙皞表情扭曲了一瞬,随即朗声:
“谁人不知李闻是他师伯,'天下第一人'的李闻,诸位都知道,李闻的丹药上通仙境下接黄泉,只需一颗仙丹便可活死人肉白骨。史书典籍上也多的是夺舍宿魄的邪法,云无渡此人,穷凶极恶,必定早有预谋!”
林寒正:“孙皞长老说的是,但口说无凭!我林寒正还说你就是孙炆转世呢。”
林寒正手一翻,他的武器四方锏出现,他抬眸凌厉看着孙皞:“孙皞长老,你是长辈,你一句话就可以定人生死,不管我小师侄是与不是,只要你想他死,他不是也得是。”
孙皞有十成十的把握,他算准了林寒正在虚张声势:“若他不是云无渡,那这把恶乎剑,是怎么回事?”
在抱住白玦的同时,习惯性收起恶乎的云无渡顿时觉得手中的剑发烫了。
“我来!轮到我英雄救美了!”底下猛地一声大嚎,仉端捂着胸口跳上源仙台,得意地插腰:“剑来!”
恶乎剑脱离云无渡而出,飞到仉端手中。
仉端得意得不得了,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刚刚御剑回来路上滴血结契了!!
他真的太聪明啦!
孙皞:“那就是你是云无渡!”
鄂绒嗤笑一声:“这个我都认识,大宗七皇子仉端。你们长风宗才收了皇帝的钱,这就不认了?”
孙皞脸色铁青,重新把矛头指向云无渡:“人死剑消,之后结契无可厚非。你敢拿澄心镜吗?看一看你的前世今生。澄心镜何在?”
澄心镜……在仉端身上。
仉端瞬间紧张了。
“不敢?”孙皞步步紧逼,“为什么不敢?”
仉端支吾道:“镜子在天判手里,天判好像还在夷山……”
掌门暑罗生惋惜道:“既然如此,孙皞长老,不如日后再说?”
孙皞虽然遗憾澄心镜不在,但也狂喜对方更无方法自证,咄咄逼人道:“诸位若是不信,本座方才收到了消息。我派弟子游历经过昆山镇,居然发现了云无渡复生的法阵。”
场上顿时一阵轩然大波。
孙皞示意通传的弟子上前,弟子结结巴巴道:“昆山镇有座太上老君落下的炉山,云无渡在此修建邪庙,搜罗天下有仙根的女子,通过阴阳婚配,灵魂结契,让自己回魂夺舍,回到现实。同时,他还盗窃各派镇派圣器,借此炼制仙丹,修炼邪术,提高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