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
凤凰:“……”他还以为祝君安是仅剩的正常人呢,原来只是深藏不露。果然清霄派这届内门没一个正常人。
这般耽搁了一下,沈扶玉和危楼抵达皇宫时都晌午了。
他俩翻墙进去,也不知落入哪处宫院了,竟安安静静的,好似没人。
“冷宫吗?”危楼奇怪地问道。
沈扶玉摇了摇头:”不知。”皇宫不比外面,里面制度森严,小心为上总是好的。
危楼用手指去勾沈扶玉的掌心,沈扶玉烦不胜烦,瞪了他一眼,他瞬间老实了。
冷宫也该有人的。
这处应该是间废弃的屋院。
沈扶玉打量了一下,正欲仔细观察一下,便听一旁的树后隐约有声音传来。
他目光一凛,危楼便凑了过来,笑道:“是太监和丫鬟对食。”
他没出声,只用气音传的。热气喷在沈扶玉的耳旁,痒痒的。
不过眼下他也无暇关心危楼的亲密之举,问:“何为对食?”
危楼挑了挑眉,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又点了点沈扶玉的唇,笑道:“这就是。”
沈扶玉的脸一点一点地红了。
他猛地推开危楼:“不知羞耻!胡言乱语!”
危楼任他推开,只是推开后,危楼的身子撞到了一旁的树。
树枝微响。
一道警惕又沙哑的声音顿时响起:“什么人在那!”
第047章 九州同·五
沈扶玉和危楼对视一眼。
危楼侧身挡了挡沈扶玉,反客为主,声音洪亮威严道:“你又是何人?敢在这儿?谁派你来的?”
对方也是个老江湖了,丝毫不畏他:“咱家奉国师之命去给皇上端药,路过此地听闻有声音,方才进来一探究竟。识相的就赶紧出来,否则……”
危楼为对方倒打一耙的娴熟技术感慨不已,他摇了摇头,笑道:“既是如此,那你为何躲躲藏藏不肯露面?你身后的宫女又同你是什么关系?”
对方一噎。
趁这个功夫,沈扶玉一跃而出,那老太监还没看见人影呢,身上就被点了穴,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他身边的宫女亦然。
老太监惊慌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影,意识到这是遇见不好惹的人了。
危楼笑盈盈地从后方转了出来,看着那老太监,道:“你别害怕,我们也不是来告发你的,就是有一点小小的问题,需要你的回答。”
他顿了顿,又拿出来一张符纸来:“不回答也没事,本尊有真言符,保管你知道的全吐出来。”
危楼说完,当即眼发光地看向沈扶玉,殷勤讨好的笑容与对老太监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怀疑危楼是不是专修过变脸术法:“全魔界仅有十张的真言符。”
沈扶玉淡定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为此感到意外。
危楼:“……”
他好像明白为何沈扶玉专点他来了。
危楼悲愤地控诉道:“你根本就不是看重本尊,你是看中了本尊的魔库!”
沈扶玉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的控诉,只是伸手过去。
危楼:“……”
他十分自然地把那张符送到了沈扶玉的手上。
沈扶玉将手里的符烧成灰,凭空变出一杯水来,兑进去,在老太监惊恐的眼神中面不改色地递到了他的嘴边。
老太监挣扎着,沈扶玉低声道:“得罪了。”
说罢,他趁老太监还没反应过来,一拳捣在了对方的腹部,老太监疼得大叫,却因无法出声只能张开了嘴,呼哧呼哧地喘气。
沈扶玉把兑了真言符的水尽数灌进了老太监的嘴里。
“国师为何如此执着于长生不死?”沈扶玉问。
老太监道:“不知。”
沈扶玉一顿,又问:“你说要给皇上拿药,拿的是什么药?”
老太监道:“是司天监炼制出的药,具体是做什么的,咱家也不知道。”
沈扶玉拧了拧眉,又问道:“国师和皇上可有过节?”
老太监道:“不知。”
沈扶玉:“……”
“你这样问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危楼的胳膊绕过沈扶玉的肩膀,用食指抵住了沈扶玉的嘴唇,他笑道,“本尊教你。”
危楼混不吝地揽着沈扶玉的肩膀,抬了抬下巴,问:“来讲讲你们国师和皇上的是非恩怨。”
老太监一愣,旋即滔滔不绝起来。
“嗨呀,传闻呢,我们国师一开始是隐居山林,不问世事的。圣上嘛,你们也知道,是起义起来的。就有次,起义军和前朝皇军打,输了,圣上负伤,逃进一处山林里,被国师所救。”
“后来圣上多次请国师出山,并许诺届时平分天下,国师方才出山。有国师辅佐,圣上很快推翻了前朝,后来在国事中也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