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孙佑呆呆站在原地,手心直冒冷汗,他原本只是想给秦渊一个下马威,谁知……竟是块儿难啃的硬骨头!
秦渊看着这人丑陋的嘴脸,心中愈加讨厌京都城了,这些人比想象中的更恶心……
——
“小阿渊,大哥哥之前告诉你的可都记住了?”
“阿渊记住了!”
“那阿渊可知去了国子监之后要注意什么?”
“谨言慎行,不可出风头,不可以给家里添麻烦。”
“错了,小阿渊,你记好了,京都不同于北城,京都的人和北城的也是不一样的,小阿渊此去京都定然不可能事事都顺心如意,不过阿渊也不要怕,想做什么也不必担心掣肘,放手去做便是,不论发生什么,阿渊身后还有大哥哥,有父帅,还有整个北城,若是受了委屈也不必隐忍,北城将士冲锋陷阵,不是为了让小阿渊去看人脸色的,阿渊心中也莫要有顾忌,骠骑大军今日的荣光都是靠真刀真枪厮杀出来的,没有什么能够轻易动摇我军根基,小阿渊只管去罢,万事都有家里给阿渊撑腰。”
“知道了,大哥哥真烦人,话真多。”
“哎呀!大哥哥成老妈子了!被小阿渊嫌弃咯!”
……
——
窗外的鸟儿掠过枝头吱吱的叫着,鸟儿都可以向枝头倾诉……秦渊扭过头,心中泛起阵阵酸涩。
到了晚课,秦渊看着手中李大学士布置的课业陷入了沉思,一篇古诗文默写,一篇文学作品阅读,好像不是很难,而秦渊刚一抬笔……却是一字难落。
无所不能的秦渊小将军这下可犯难了,秦渊心想,上天既然已经给他开了一扇门,那总得给他关一扇窗吧,不然对其他人也太不公平了。
想是这么想,可是课业还是得写啊,他听说不写课业的话会被罚抄双倍还会被告知家里人,一想起自己离家时夸下的海口,秦渊是就是把牙咬碎都得把课业写了。
理想很完美,现实很骨感,晚课都放课了,秦渊除了打了一张草稿以外是一字都写不出来。
出了国子监,书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着秦渊出来后,双眼放光连忙上前问询:“小公子!第一天上学感觉如何?可有交到什么朋友?”
秦渊将食指竖在唇前:“不要问,非要问我也只能说是一切都还任重而道远。”
书童似懂非懂的歪了歪头。
回到院子里,秦渊洗漱完便再次坐到了桌案前。
“拨开云雾见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秦渊靠着椅子仰天长啸。
秦渊低头横向咬着笔杆,字面意思他到也不是完全看不懂,但是这内涵表达的是什么……秦渊快把脑子抠破了最后写下了一句:披开云雾见到你的那一天,就像是等到了云雾散开见到了明亮的月亮,内涵表达为终于见到了心仪许久的姑娘,很开心很高兴。
至于另外一篇文学作品阅读,还好讲的是戍边的将士,这些秦渊几乎是日日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需要怎么思考就有满腔的言语快要满怀溢出来了,基本上将整张纸都写满了,甚至还发表了许多自己与文章不同的独到的见解。
次日清晨,秦渊差点儿又要迟到,几乎是踩着点儿进到的学房。
秦渊做到位置上,却发现桌案上铺满了书写工整的礼仪篇目,秦渊有些懵,这?
坐座的祁华低声对秦渊道:“昨日是师兄对不住小师弟,二十遍礼仪师兄已经悉数抄完,小师弟快些交给李大学士吧。”
秦渊眉头一跳,将桌案上的礼仪收捡好放回了祁华桌案:“师兄喜欢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喜欢写直接写不就好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此举究竟为何举?只在听者如何想。
秦渊哪里需要祁华帮抄?再说了,这二十篇字要如何写他都已经构思好了,交个礼仪算怎么个事儿?
今日的上午的课程是一位杨大学士来上的,杨大学士的教学风格幽默风趣,秦渊听的如痴如醉。
到了午时,沈枫默默走到秦渊身旁,犹豫片刻开口道:“小师弟,要一起去吃饭吗?”
秦渊侧身看了看沈枫的神情:“不了沈师兄,京都的饭菜是有一点不太吃的惯,我回小院子吃饭就好了。”
沈枫有些尴尬:“额哈哈……好吧。”
秦渊说完就离开学房了,很好,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不长眼的,秦渊舒适的脚步都要飞起来了。
秦渊勉强能够理解沈枫的小心翼翼,只是理解归理解,自己不可能要为所谓的小心翼翼而付账。
秦渊回到院子里,开始提笔写下“礼仪”,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完工了,毕竟秦渊会写的字不多,同音字里不会写的就拿同音字来代替,当然了,有些字也会刻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