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松子会意一笑。
“你的心上人原来是他呀。”
席瓦心急，“前辈，他为什么还不醒？”
晋松子安抚道，“你别急，那些荷叶正在帮他们疗伤。”
“寒气入体，五脏受损，是很危险的。”
席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表情凝重。
“前辈，请您务必要救他。”
晋松子失笑，“你难道一点不在意另一个人的死活吗？”
席瓦这才扭头看了眼隔壁的承允，皱起眉头，“那便请您顺手救救他。”
“你这孩子，还真是如你父亲一般，爱憎分明。”
他记得一些久远的回忆。
“当年我和你母亲一起受伤，他也是完全不顾我的死活，安顿好你母亲后才想起我。”
“我可比你母亲伤得重，奄奄一息，险些丢了小命，他是真的无情呀。”
陈年往事，说起来既无奈又好笑。
席瓦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
“因为父亲没有先选择您，所以您觉得难过吗？”
他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
晋松子明显愣了下，没否认，也没承认。
“别说我了，”他指着承允说道，“让我来猜猜，你为什么讨厌他。”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是不是因为，你们喜欢同一个人？”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席瓦沉默，半晌，低声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对苍木的心思，可是，他看苍木的眼神，和我是一样的。”
“炙热，贪婪，占有欲十足。”
不愧是亲生父子，命运竟然如此相似。
晋松子叹了口气，“他喜不喜欢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上人是怎么想的？”
“在他的心里，谁更重要？”
席瓦对此毫无把握。
晋松子想了想，忽然将他捆住，扔在一片荷叶上，和另二人一样。
“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到答案。”
“嘘……”
他示意席瓦不要出声，“安静听着吧，我知道，你一定也很想知道他的心意。”
他打算试探一下苍木。
在开始之前，他又望向席瓦，语重心长道，“你是个好孩子。”
“我和你父亲相交一场，你就像是我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我希望你能够幸福。”
“如果他心里有你，自然是极好的，若他心里没有你，答应我，莫要执迷不悟。”
席瓦没说话。
他做不到，早已下定决心，不管苍木心里有没有他，都不会放手。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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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试探
晋松子并没有如何为难席瓦，若他不愿意，完全可以挣脱束缚。
他心里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单相思。
顺从地躺下，闭上双眼，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让人躁动不安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苍木，你不要让我失望……”
晋松子操控托着苍木的荷叶移到岸边。
他脸上的伤已经全部愈合，完好无损，肌肤细腻光滑，妥妥的小美人一个。
晋松子看着他，感叹道，“席瓦这孩子真是好眼光，只是可惜……”
他后面半句的喃喃自语，声音太小，席瓦没听见。
晋松子说的是句不详预言。
苍木身份特殊，二人注定情途坎坷，必然会历经千难万阻。
“相爱莫辜负。”
活了这么多年，最见不得有情人分离。
他将荷叶的露珠收起，洒在苍木脸上。
后者悠悠醒转，看见个白胡子老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梦见了大长老。
他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不太对劲，这人是不认识的，连忙一骨碌爬起来。
荷叶稳稳当当的，晃都没晃一下。
苍木看了看自己身处的环境，四面都是水，深不见底，一不小心便会掉下去。
他紧张兮兮地问道，“你是谁？”
“哼！”
晋松子换了副截然不同的面孔，和与席瓦说话时，判若两人，压力感十足。
“你们闯入我的地盘，还问我是谁？”
苍木一惊，连忙自报家门，“在下星云岛弟子苍木，无意打扰仙翁，请您见谅。”
“星云岛。”晋松子道，“原来是羽灵的弟子。”
“仙翁认识我们祖师吗？”
苍木想着，攀点关系好办事。
晋松子笑而不答。
他说，“我不是什么仙翁，我是妖，你们知道的。”
苍木笑容僵在脸上。
这人身上全无妖气，青衣广袖，仙风道骨，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只妖。
他还是改不掉以貌取人的坏毛病。
这几天见到的妖，比他过去十几年见的加起来都多。
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已经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