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道:“郭继业,你与我是有知遇之恩,这一点我承认,也心服口服,但这些年的相助,我自认已经尽心尽力,多少恩情都算是偿还完了吧。你我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郭继业手指轻颤:“你要与我一刀两断?”
夏川萂:“不错,郭守成的命我要定了,你若阻拦,你也是我的敌人。”
郭继业:“你如何就这么确定一定是我父亲做的?他那人我了解,他爱虚名,重利益,胆小谨慎,薄情寡义,他是不敢派人在行宫之外行刺的。而且,死的是刘氏,又不是郭氏,更不是他什么人,刘氏也已经落败,与他已经没有多余的价值了,他不会再放更多的心力在刘氏身上,更加没有理由去刺杀你。”
“与他来说,你与他的价值会更大,说不定他已经想好了法子从你这里捞好处呢。”
身为世子,他当然知道川川和老祖母的关系,在他眼中,估计川川就是他已经入口的肥肉,就等找机会吞吃入腹了,又怎么会多此一举的杀掉她呢?
杀了她,丰楼到底会归属谁还未可知,以他谨慎小心优柔寡断的性子,没有定论之前,他是不会乱动的。
夏川萂:“......英国公并没有否认。”
郭继业:“祖父他看重的是全族的荣誉和颜面,若是传出去世子夫人派刺客在行宫外行刺杀事,损的还是郭氏的荣光,所以他不否认,但他更加不会承认。”
夏川萂:......
郭继业:“川川,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想做什么,我都会为你做到。”
夏川萂:“我要刘氏族灭。”
郭继业:“好,凡刘氏子弟一个不留,全都杀了,为那两千农夫,也为芸儿陪葬。”
夏川萂嗤笑:“你也不用在这里哄我,你也哄不住我。”
郭继业笑道:“我自然知道是哄不住你的,从小你就不受哄,素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我不同意,你也会迂回着想法子做到......你派去杀刘氏的那些人可都是我给你的,他们好不好用?是不是对你言听计从?”
夏川萂:......
郭继业继续道:“这次我又带回来许多这样的人,他们回京之后还要另谋出路,我打算都交给你,以后还要请你赏他们一口饭吃了。”
夏川萂突然别过脸去,一行眼泪滑落下来,沾湿了她的衣襟。
不能否认,夏川萂能有今日,在人手武力方面,的确是坐享郭继业之成,没有郭继业给的那些身经百战悍不畏死的人马,她现在恐怕还在桐城和那些豪强斗智斗勇呢。
但斗智斗勇,又哪里有纯武力推平好用呢?
就说这丰楼,能有现在的防御力和护卫力,也全是仰赖着郭继业军中退下来的老兵。
她与郭继业互相成就,早就不可分割,哪里是说一刀两断就能轻易断开的?
郭继业来到她的面前,拭去她的眼泪,叹道:“你哭的我心痛......”
夏川萂突然全身僵住,含在眼中的泪珠也不掉了,她一张小脸全皱巴成一团,抬脚就朝郭继业踹去。
郭继业闪了一下,把住了她踹过来的小腿,心有余悸道:“川川?”
他在夏川萂面前完全不设防,刚才真是好悬没被踹中。
他要是真被夏川萂给踹中了,那可就是大笑话了,他觑了眼四周,还好屋内就他们两个人,没有被其余人看到他的狼狈模样。
夏川萂脸颊上还挂着一滴泪水,她咬牙道:“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浑话?”
还什么你哭的我心痛,你怎么不干脆痛死算了?!
郭继业眼神犹疑了一下,立即又理直气也壮的对她道:“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有什么不对吗?”
夏川萂冷笑道:“完全不对,你要是以后再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就...我就......”
郭继业好奇问道:“你就如何?”
夏川萂吼他道:“我就咬死你!”
郭继业被吼的缩了下脖子,同意道:“那行,以后我不说了。”看来川川不喜欢这样的情话,那他以后就换一种好了。
夏川萂:“放开!”
她裙子下面穿的是七分裤,这会郭继业手掌贴着她的小腿肌肤,有些过于热了。
郭继业讪讪放手,道:“那......你不气我了吧?”
夏川萂收回腿,冷哼一声:“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了。”
郭继业点头:“我知道。世子夫人到底用了郭氏哪些人手还未查明,被流放、没入官房的刘氏人还没有处理,还有已经被遣回祖地的刘氏子......他们都还是孩童,尚未犯下罪孽,你是怎么处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