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陆之牧一出门还能骚断腿呢,现在一生病,整一个王子变青蛙!
所以说,钱这玩意儿就是用来伺候人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想到这,姜枳硬气的表达了自己的消费观:“我这叫骑自行车上酒吧,该省省,该花花。”
时念念:“5。”
陆之牧眼眸微动,似乎感觉到某种强大的气场正在靠近。
他几乎是立刻就捂住脑门,皱起眉头,“啊……好痛。”
姜枳眉心一跳,“陆之牧,你怎样了?”
她关切的话音刚落,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压迫感和怒火也同时朝她袭来。
姜枳一抬头,对上沈知聿那张苍白又禁欲的俊脸。
他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喉结滚动,眼底有复杂的情绪在翻涌。
下一秒,他二话不说就扼住她的细腕,一把将她从陆之牧身边拉开、拽入自己怀里!
他的手劲大,拽得她的手腕像要断掉似的。
脑袋更是生生地扎进他硬邦邦的胸膛,磕得两眼冒金星。
姜枳痛得蹙眉。
狗男人!
像个钢铁侠。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软的。
此刻更是下颚线又冷又硬,连那被她亲了无数遍的唇峰都格外立体,透着性感凌厉气息。
姜枳想推开他,细腰却被扣住,森冷的嗓音自她头顶传来,“跟我回家!”
姜枳抿唇,冷冷道,“放手!”
一旁的陆之牧像算好了似的,忽然靠在墙上,脊背微弓,“啊……我的头,好像要裂开了。”
这下时念念也顾不上到底帮谁好,注意力全在陆之牧身上,“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姜枳趁乱用力地推开沈知聿,看向陆之牧,“他也生病了,和陆妈妈一样。”
“什么?”
时念念瞪大眼睛,高度紧张起来,“这、这么大的事,你俩怎么不告诉我?”
“先安排住院吧!他看起来很痛。”姜枳紧张的跑开。
陆之牧乖乖地坐下,像个孩子一样接受时念念的照顾。
只剩沈知聿一个人,冷漠的盯着“痛苦”的陆之牧,阴沉的脸上毫无表情。
作为医生,他一眼便识穿对方拙劣的演技。
可望着姜枳忙碌的身影,他心口酸得无以复加。
她对陆之牧的关心与心疼真真切切就在眼前。
这超出他心脏的承受范围。
受不了!看一眼就想发疯!
想把陆之牧活活给打打趴下!
正当沈知聿全身散发着寒意,双手捏紧拳头的时候。
姜枳折了回来。
下一秒,她跟他擦身而过,径直走向陆之牧,“办好了,你马上去病床上躺着!”
沈知聿:“……”
呜呜,这女人有良心吗?
陆之牧乖得像只小奶狗,黑漆漆的眸里仿佛只有姜枳一人,语气撒娇,“我要你陪我~”
“好好好,快点。”
“对了,我们要订婚的事,也要让沈知聿知道一下吧?”
话落,姜枳心口一紧。
眼角余光瞥向沈知聿的鞋尖,不敢仰头去看他的脸。
只是她还是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冷得快结冰了。
时念念:完了,沈知聿会不会冲上来直接敲晕陆之牧?
陆之牧本人也是这么担心的。
谁料,下一秒沈知聿鞋尖调转,转身就冷漠离开了。
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三人面面相觑。
连陆之牧都陷入自我怀疑,是自己演得的不够好吗?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姜枳莫名的觉得心里拧巴着不舒服。
早上在电话里编故事骗他的时候,她心里可舒畅了。
这会发现他根本不在乎,她忽然就觉得心口好痛好痛。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时念念把奶茶递过来后,姜枳却一口也喝不下。
“我好难过……”
陆之牧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忍不住戏谑,“你怕真的失去他对吗?”
“……我也不知道。”
她就是心里难受,连平常最爱的奶茶喝起来都索然无味。
陆之牧舌尖舐着吸管,似笑非笑,“这是医院,以他的身份和素养绝对不会在这里动手打我,何况我现在是病人,我妈还在做手术。”
姜枳噎住,“不是这个意思……”
她也不想他们打架。
打赢了进局子,打输了进医院。
两败俱伤。
陆之牧嬉皮笑脸,“我刚才只是有点头痛,没想到你就这么紧张,是不是很心疼哥哥?”
姜枳刀他一眼,“滚。”
陆之牧笑得荡漾,还哼起歌儿来,“滚就一个字,你只说一次~”
姜枳懒得理她。
接了个电话就往外走。
耳边是金太太温柔的声音,“枳枳,你别担心,画展如期进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