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沈知聿吃痛的松开她,舌尖立即尝到一丝血腥味。
她紧接着就是一巴掌!
“啪!”
沈知聿被打得偏过头去。
“贱人!我们已经分手!”她狠狠瞪着他,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哭腔。
小姑娘天生就娇气,以前吻一下眼尾都红了。
何况这次被强吻了。
她乌黑的眼睛清澈干净,湿漉漉的,唇瓣泛着浅浅的红肿。
可他却只看见她模糊的五官轮廓,梨花带雨。
身子软软的,像被欺负惨了。
他放过她的手,忽而去握她细细的腰,没半点安全感地将人圈入怀里,好像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了。
“对,我贱。”
他闭了闭眼睛,胸腔里有一股挫败感在翻腾。
无处安放,只能自我消化。
“三年前,我就已经犯贱了,是我要面子一直都没敢承认。”
姜枳抽着气,无力地推他,“你奶奶已经我爸妈坟前声明……我和你、和沈家已经没有关系!”
沈知聿心里一痛,吻了吻她眼尾的泪,“我明天就把奶奶送回老家,她这辈子再也别想回来!”
姜枳噎住。
老家?沈家上至八代都是北城权贵子弟,哪来的老家?
这是要送回紫禁城?
想着,她冷笑,“你装什么好人呢?是谁一夜之间砸了陆之牧所有的场子?”
面对她的狠声质问,沈知聿眼里蒙了一层薄薄水光,“你心疼他?”
“你不觉得自己手段卑鄙吗?”
沈知聿脸色苍白,一股气冲动怒涌向喉管,“我卑鄙?那他呢?他趁虚而入……”
“你确实挺虚的!”
“你说谁虚?”男人脸色一沉,握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拢,“信不信我把你抽死!”
“你有种就打死我!”
“……”
沈知聿:是抽,宝贝,不是打。
姜枳语气带着一丝讽刺,“当我被丢在河边,最难过、最无助的时候,是陆之牧和时念念救了我,而你又在哪呢?”
“……”
“沈知聿,狠话对我没用,我只相信自己的直觉,就算没有你奶奶插手,我们也不可能复合!”
“为什么?”
男人凑近一点,眼底阴翳浓郁,“因为陆之牧救了你,你要以身相许?”
姜枳别过脸去,“这与你无关,另外,如果你再不放过陆之牧,我这辈子都会恨你!”
“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对!”
她拉过安全带系上,看都不看他,“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坐好!摆清自己的位置!”
“……”
沈知聿退回来一些,手松了一点力道,阴郁的盯着她的脸。
下一秒,他忽然又掐住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
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又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你敢爱上陆之牧试试!”
“……”
姜枳在他炙烫的唇间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他终于坐直,看着窗外,情绪压抑着一股自我怀疑,“你到底爱过我吗?”
“……”
“如果不爱,为什么要定制那对戒指来骗我?什么星座,什么漂亮哥哥,什么沈聿聿……难道都是你的一时兴起吗?”
“……”
“那本漫画书的结尾没有番外,你在暗示:我有罪,并且永远得不到赦免对吗?”
“……”
姜枳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了他两秒,漠然收回目光。
幼稚!
启动车子,挂挡。
她暑假刚拿的驾照,以往只开过几次时念念的车,这是第一次开豪车,手心有些冒汗。
“你回哪?”
男人感受到她精神很紧绷,也不再和她斗气,慵懒道,“回家。”
她蹙眉,“哪个家?请详细到门牌号!”
“单身狗,自然是四海为家。”
“……”
姜枳攥紧方向盘,瞥他一眼,“你的眼睛什么时候受伤的?”
男人阴戾道,“被你咬伤后的第四天,毒性发作,直接瞎了!”
“咬、咬伤?”
姜枳心慌地转动方向盘,一边思考自己怎么能把一个人生生给咬瞎了?
难道变异了?
谁料,沈知聿下一秒就给她来了个炸裂的暗示,“忘了?小兔子咬了半根大萝卜……”
“……!!!”
一瞬间,姜枳整个人像连着座椅烧了起来!
忽然,耳际急促的“叭──”
她瞳孔地震,心跳加速。
对上窗外就要撞上来的大货车,心惊得手脚都不听使唤。
刹车都给忘了!
“小心!”
沈知聿猛地伸出左手去抢她方向盘,同时踩下副刹!
“啊──”
车头猛地向左一摆!
“叭──”
大货车从迈巴赫的右侧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