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占据着主动和高位。
指尖缠绕他的领带。
最后拿起枕头——
像李安知名电影里那样,按在了她的“易先生”的头上,使坏地笑了起来。
因为周淙也现在视线被枕头隔绝,不能看到她现在这个坏笑。
不然,他就会发现她的小虎牙有多可爱。
别说时过境迁当了妈妈,就算是再过八十年,估计她这副表情的时候就跟那日她第一次闯进溪墅对着镜子里那幅志在必得的表情一模一样。
白枝一只手按在枕头上,用着力,哼笑:“闷吗?”
男人用一种慵懒的姿势靠在床上。
血液和大脑的氧气都在越来越稀薄。
但他没有表现出丝毫挣扎扭曲的状态。
相反,周淙也始终非常优雅,一身西装,斜斜地散着,躺在床上,感受着氧气从身体里的流逝,骨节浮动着,喉结也浮动着,轻轻袅袅嗯了一声。
“难受吗?”她又问。
他:“不难受。”
于是她更用力地按枕头。
把空气挤压得更少。
“这样呢?”
她那三年好几次想这样!
想周淙也假如毁约半夜闯进她的卧室,她就假意跟他zuo,然后再在他失控的时候——就这样在床上,杀死他。
现在回到这里。
她早不恨他了,可是相同的地点激发的记忆,她还是想这么玩儿一次。
终于他窒息到了极限。
但也没有挣扎一下,或者推她一下。
白枝就老想在他忍耐濒临极限的那一秒之后再往后推迟一秒,结果就这样一秒一秒过去,就导致男人闭气了好几分钟!
最后是他抬了一个地方让她感知到她就立马躲了。
枕头落在地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的事多么……
呃,变.态。
像是第一次发现自己骨子里还有这么恶趣味的一面。
白枝坐在一边脸红了。
周淙也慢慢恢复着气息,眼睛有点红,但其实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平静。
也就是缓了几秒他看到她坐在那,抱着大大的肚子,一脸懊恼的样子,顿时更加觉得她可爱了。
“喜欢玩儿这样的?”
白枝:“……”
男人起来,一只手搂住她脖子。
直接亲她耳珠。
声音低沉得厉害。
“什么时候学会的,嗯?”
白枝:“……这有什么要学的。”
“嗯,不错。我喜欢。”
他的声音,还有反应,都在证明他是真的很喜欢。
白枝:“洗澡了洗澡了,我去洗澡,明天还要去圣多。肯定很累。”
然后她就逃之夭夭了。
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继续跟他同处一室!
至于她刚刚闷他的时候,脑子里产生的那些想法,就像那三年的情绪一样……
全都成为了她心底的秘密。
只有她一人独享。
……
第二天。
白枝和卡茜母子一起到圣多诊所的时候,圣多诊所门外已经有几个儿童在等待治疗了。
一年没来,诊所大体上没有什么变化,不过,里面的人员却有些变动。
比如,以前带白枝的那个医生,据说转到美国东部去了。
现在诊所里的是一支全新的队伍,也就是说,白枝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白枝。
卡茜的儿子小北,是个七岁的小男孩。
有着自闭症儿童一些典型的特征。
比如,这个孩子看得出来对外界的环境和人都表现得相当冷漠,不善于表达情感,对于眼神交流和身体接触都显得抗拒。
大多数时候,小北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玩着自己的玩具,按照自己的固定模式生活。
白枝观察了小北一会儿,然后走向了诊所的接待台。她向接待员自我介绍,并表示希望能了解一下小北的治疗情况。
接待员微笑着向白枝解释了诊所的隐私政策,表示只有小北的主治医生和家长才能了解详细的治疗情况。不过,她告诉白枝,圣多诊所采用了最先进的治疗方法,针对每个孩子的具体情况制定个性化的治疗方案。
白枝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她转身看向了卡茜和小北。
此时,医院走廊里的卡茜正在努力地安抚小北,试图让他安静下来等待治疗。
而白枝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卡茜的肩膀,示意她放松一些。
“卡茜,别太紧张。我相信圣多的医生们会尽力帮助小北的。”白枝安慰道。
卡茜感激地看着白枝,点了点头:“谢谢你,白小姐。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帮帮小北,他这些年来看过很多医生,可是情况一直没有好转。”
白枝微笑着说:“我会尽我所能的。不过,治疗自闭症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耐心和时间。我们要相信医生,也要相信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