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差很大,可大叔他身体好呀(774)

不过手也不吸水。

眼泪擦了还是有很多,她脸上湿湿的,风一吹也容易让皮肤敏感不舒服。

周淙也又擦得很认真,只是擦得有些困难。

两个人的困难,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

一只雪白的手,无声无息地递了一包纸巾过来。

陆皓没看他们。

递纸巾的时候,脸色和眼神也没有任何改变,始终垂眸。

他好安静,垂着眸刚才理好资料以后,就攥在手里,现在正在看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内容,脸色不算紧绷,但近乎冰冻。一页页地往下刷着。

配合他那张人文气息很重的脸,更显漠然。

周淙也则直接忽视了他。

各取所需,接过陆皓递给他——给白枝擦眼泪用的纸巾。而完全忽视陆皓这个人。

没说什么,抽出几张来给她擦眼泪。

这气氛,这机缘太诡异。

唯独年长的男人平静如水。

他温柔得很,但也没什么喜色,仅仅是专注而已。

手指修长沉稳,擦泪的动作很克制。

最后唇安抚地在她额头眼睛上细细密密地吻着。

如同擦拭爱护全天下最珍贵的珍宝。

周淙也还在劝白枝:“只是个检查,为了打吊瓶,其他什么都不用想,”

“至于结果,你做决定,”

“什么结果我们都顺其自然,不要紧张,嗯?”

他在试图让她放松。

继续道:“枝枝,我很关心你的身体。你也要保证好自己,才能做接下来的事情,接下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很多人,他们也等着你,”

周淙也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

他也是耐心斯文到了极致。

一个字眼一个字眼,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在她耳边诉说。

音量很轻。隔着几米的医生就已经听不见了。

可是旁边的陆皓,听得很清楚。

也不知道是白枝自己坚强,还是周淙也的安慰起了效果,她算是没有那么难受了,不过,还是不想做孕检。

“医生不是开了一些补充营养的药剂吗?”女人看着他。

“我可以吃点东西,我不想做检查,也不想留在这里,我们走吧。”

药剂和单纯吃东西肯定不同。

医生既然开了药剂,就说明她认为白枝需要,

周淙也也是知道一些基础的医学知识的。

她这样任性,肯定不算是遵医嘱。

可白枝要求很强烈。

“真的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你让你的医生晚上来给我打针也可以,你让我干什么也可以,只要不要继续在这里。”

甜甜的尸体还在这。

让她在这若无其事地做检查,输液,她哪里做得到?

让她回家去床上躺着睡一觉,都比现在这样好。

现在这样,对于白枝而言,就是身心摧残。

陆皓不忍她承受这样的身心摧残。

他沉着眉甚至在想。

如果周淙也执意不尊重白枝的意见,他就直接出手自己带白枝走了。

结果,周淙也出乎意料地顺从。

他大手摸了两把白枝的头。

“好,都依你。”

脸也贴着她的脸贴了两秒。

说出这样的话。

随即,周淙也就抱着她,缓步下楼上车了。

陆皓看着他们徐徐离开的背影。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如此登对,没有他可以插足的位置。

只是有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他感到好像周淙也怀里的女人——白枝靠在他肩膀上的头,偏向了自己这里一秒,看了他一眼。好像在感激,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不过等他定睛一看,又没有了。

大概是错觉吧。

陆皓不以为意地又走到那棵人榕树下点烟。

只不过这一次,不会有人在他身边不远处等着他,再叫他一起了。

他又变成了一个人。

……

白枝在回程的车上又开始吐。

好生遭罪,吐得就连司机都心生不忍,问是否需要把车子停下来一会,唯恐是行进的车辆会让她更加不舒服。

白枝就说不用,想赶紧到家。

周淙也给她顺气又帮她打理不断垂下去的发丝。

但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吐出来,水也没有,就是干呕。

这个症状太反常,回到住所之后男人就开始催。

手机显示通话人的夏策。

雪山背景落地窗边的男人脸很黑。

“什么时候死过来?”

他少有这么暴躁,夏策也是知道他是真急。

“这不是还在飞机上呢吗,要不是私人飞机,你现在还打不了我的电话,”

“你该问问你的机长还要飞多久啊。”夏策语气轻松,但其实也是加班加点,在调度各种白枝现在可以用得上对症的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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