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陆皓坐在飞机窗户旁边。
白枝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也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卡片。
他独自将空姐留下的联系方式攥在手心。
一眼都没有看，就用力碾压成了碎末。
白枝和陆皓同排的是三人座位。
中间空着一个，没有人。白枝靠走道，陆皓靠窗。
飞机全程四个小时。
他来来回回，就这么起来了一路。
……
白枝在出差的时候，周淙也留在京北处理各项事务。
周启山这几年身体日益衰老。
周聪慧被带走调查。
周家实力盘根错杂，应娆和张璇只是第一步。后续还有许多事等待他处理。
只是如今的他，已经不像当年那样可以随意对付了。
周家人都知道，再怎样与他对抗，也是负隅顽抗。
如今的金粉传媒、还有王氏，都是蒸蒸日上的大企业。
厉珺和王雪蓁两位老总和周淙也的私交都很不错。
而周淙也又跟国外的左氏贵族交情匪浅。
这样的人脉，已经不是周聪慧之流可以匹敌。
不过，前几日厉珺家宴，白枝送礼物的事情，很快就在圈子里传遍了。
说向来好脾气的厉总，那日却罕见地发了火。
原因是有不长眼的人讽刺了别人给厉总的礼物不够贵重。而那个送礼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白枝！
厉珺和王雪蓁当时的反应，也在圈子里为人津津乐道，起码所有人都长了个记性，那就是不要随意在厉珺和王雪蓁面前说白枝的坏话。
钱诚：“周总，事情就是这样了，那晚厉总和王总当众骂了好几个跨国集团老总的夫人，可以说是很给太太面子了。”
“就是……”
周淙也：“说。”
钱诚：“现在外面有些流言蜚语，说太太又抠又穷……全靠王总和厉总给她面子上撑着。”
周淙也脸色一冷。
“去给厉氏王氏一人送一栋周氏的楼，已太太的名义。堵住那些无聊的人的嘴。”
钱诚忙道：“好好……什么？？一栋楼？？”
周淙也看过去：“有问题么？”
钱诚惊！
“真的是送……不是租么？”
周淙也不说话。
钱诚马上不问了。
周总虽然平时不抠，但也不是无脑氪金花钱如流水的。
周淙也作为一个商人，向来利益分明。
这次能一人一栋楼送出去，这妥妥就是给白枝撑面子。
王氏和金粉传媒这些年跟周家也是各取所需。
这一栋楼送给他们，钱倒是也不会打水漂就是了。
只不过，以太太的名义。
周总对太太还真是宠啊！
钱诚立刻就去过手续照办。
要不了多久，圈子里关于白枝又穷又抠的口碑马上就会变风向。
不过远在天边的白枝并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一切。不知道那些关于她的传言，也不知道周淙也为她做的一切。
到了晚上，王雪蓁突然收到了一条周淙也得微信。
他们两个平时都是秘书对接的比较多。
今年的私底下微信，还是破天荒。
王雪蓁以为是工作上出了什么事。
结果一点开就看见周淙也的消息。
“白枝那天送你们什么了？”
王雪蓁：“是关于她摄影展的纪念品，怎么，你没有吗？”
她就是随口一问，随手一回。
谁知这一次，周淙也没有回复过了。
过了几分钟，厉珺也收到了一模一样一条消息。
周淙也：“白枝那天送你什么了？”
厉珺当时再忙工作没及时回。
回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
厉珺比较言简意赅。
一个字都没发，直接拍了一张作品的图片过去。
周淙也看到了很有辨识度的植物，塔黄。
不需要搜索资料，一秒钟，就知道了白枝比喻厉珺为塔黄的用意。
没过多久，正在熬夜打游戏的周梓烨也收到了一条消息。
周梓烨看到消息之后，以为是见鬼了。
他作息规律惜字如金的叔，居然这么晚给他发微信过来。
周淙也：“白枝把你比作什么？”
周梓烨：“叔我咋没太听懂你的意思？”
周淙也：“白枝没有送你礼物么？”
他需要确认，是不是那晚合照里所有人都收到礼物了，就他没有。
第401章 人畜无害
结果是，周梓烨也一样没有收到礼物。
周淙也一个人坐在那边面不改色。
看不出来他此时是感到欣慰，还是感到不爽。
王雪蓁有，厉珺也有，周梓烨没有。
是只有他们姓周的没有？
还是除了他们两个，别人都有？
那么陆皓……
一想到白枝可能连给陆皓都准备礼物，而自己没有，周淙也脸色阴沉得几乎都能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