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打颤,根本就没站稳。
他不过来抱住我,我怕是要直接摔在地上。
我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稳住身形,轻轻拢眉,问:“在仪式之前,你答应我的事,还作数吗?”
他把我放在床上的同时倾身压下,眸光半眯着,眼神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冷意:“你到底在找什么人?你到底有多喜欢他?”
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周妄的重点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是我背着他做这些小动作,而是,我在找人,找的是个男人。
他觉得我喜欢那个人。
我指尖攥紧了身下的被褥,有些试探的意味:“很喜欢他,所以不愿意他受任何苦。”
因为我不确定周妄对我是个什么心思,如果我只是无上明妃,那我最后的结果,只不过是要被信徒们扒皮抽骨。
在他身边可能还是最安全的。
他摁着我的肩膀,指尖收紧,我感觉我的骨头像是要碎掉一样,身体控制不住的轻颤。
我低哼一声。
周妄说:“如果我杀了他,你会如何!”
我叹了口气:“这是个无意义的问题。”
因为他根本不会找到那么一个男人的,等以后有机会在和他说清楚吧,现在不合时宜。
“为什么没有意义?”
我皱了下眉,说:“十七爷,我喜欢谁,跟你有关系吗?反正我现在都是你的人。”
在找到外婆,离开密宗前,我心里补充了后面半句话。
他目光死死盯着我,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变得通红无比,我在心理叹了口气,伸出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处:“十七爷什么时候这么在乎我了?你是在吃醋吗?”
他猛地推开我,目光也明显的闪躲了一下,不敢看我:“我只是怕你背叛我。”
他用了怕这个字眼。
被人追杀的时候不怕,流落西村差点死在那里的时候不怕,现在怀疑我背叛他,所以害怕了……
我轻轻抿唇,眼底滑过一丝浅淡的笑意。
我好像赌对了。
爱情原来是可以做出来的。
“我让人进来给你洗澡。”
让别人伺候?我还真没有这个习惯,大着胆子拉住了他的手,说:“不要别人,十七爷洗了吗?一起?”
事实证明,让他跟我洗澡,是一个又酸又爽的决定。
毫不意外的,周妄又要了我。
我猛地倒抽口冷气,指甲扣着他的后背,忍不住的控诉:“十七爷,轻点,要坏了……”
虽然休息了一会,可毕竟白天已经被他翻来覆去的捣弄,此时我竟是有些承受不住。
索性他这次竟然控制了自己,没有那么凶猛。
我深呼口气,他太了解我身上的敏感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我情难自制。
我们在浴室里耳鬓厮磨的洗了两个多小时的澡,出来时我脚步虚浮,眼眶里还带着被他欺负出来的泪珠。
我太累了,矿场的事情也没问,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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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日常诵经的声音将我吵醒,我洗漱后,没什么胃口,坐在窗边往下看。
来虔诚跪拜的人有很多,似乎是平常的三到四倍,我甚至听到有人想要见我,不断的在下面喊什么无上明妃。
他们信奉这个,甚至觉得我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我扯唇冷笑了一声。
这时,外面传来动静,我收了脸上的表情,回头去看,周妄已经推门而进。
他穿着熨帖的西装,身形颀长,宽肩窄腰,利落的短发,过分精致的容貌,近仙似妖,直接朝我走来,我看愣了一下。
他应该是刚参加完什么会议之类的。
他微微低头,说:“听耶达说你一直没有吃东西,不合胃口?”
“不想吃。”
缅北的饭菜和国内不一样,我一直都无法习惯,可之前为了果腹,倒也会抢着吃,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看到那些东西,便吃不下去。
周妄皱了下眉,缓缓开口:“那就让耶达带你出去转转,街上有饭店。”
勐拉现在已经趋于稳定了,只是我没想到周妄竟然会让我出去。
他不会又是像之前那样,为了试探我吧?
我目光闪烁了一下,眼底明显的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不想出去?”
他伸手撩着我胸前的发丝,指尖打着旋儿,徐徐说道:“那也行,那就带在密宗,每天伺候我就行了。”
我眉心都是一跳。
“我真的可以出去?”
周妄点头。
我当下换了衣服就跟着耶达出去了,虽然不知道周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能出去透透气也不错。
天天不是密宗就是本家,这两个地方真的压抑,我甚至还要时刻提防着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