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迷人是要被冀图的[快穿](177)

找到西镜再说,找到西镜。

再说。

“嘭——!”木屋半阖的窗户突然被砸开,一个雪白的身形探出了大半身体直欲逃离,然而眨眼间就被人用手压住了肩胛,一只手从后扼住了他的下颚,迫使他仰起头来,发出一声崩溃似的哭/喘声。

是西镜!

江城的脚步骤然钉在了原地。

他被人压制住,腰肢一次一次在床沿上被迫刮蹭着,瞬间便被粗糙的窗沿划出了一道道红痕,伏在他后颈肩胛上的男人抬起头来,双眸凝着血色和疯狂,用手转过西镜的头,在他的唇边狠狠咬了一口。

江城却被映入他眼中的熟悉容貌击得脑海空白一片,连呼吸都停滞了。

父……亲。

怎么回事……

西镜…孤光剑……芍药……父亲。

江城仿佛站在冰天雪地之中,浑身发冷。

他握着剑的手指在发抖。

“严修晚!不……”江城涣散的思绪被一声破碎的哭叫唤回,他青白着脸看过去,却见昏暗的屋内又伸出一只手来,白发的男人出现在窗前,掐住他转了身,额间的发散乱,冷漠的脸靠近西镜,在他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西镜,该我了。”他将西镜拥入怀中,嵌得如同榫卯一般,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江城陷入莫大的荒谬中。

修晚,救过他的好兄弟修晚,是严修晚,那个剑圣严修晚。

而他们,却如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传言那样纠缠不清,不,不,不是纠缠不清……

江城的眼底血红一片,眼球中血丝随着西镜断断续续的哭声越积越多,他发抖的手将手中的剑越握越紧。

他们都在强迫西镜。

他的父亲,他的兄弟。

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啊!!!!

江城骤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如同疯魔了一般冲上木屋,面色狰狞双目通红。

江凌和严修晚近乎同时朝着气息泄露的不远处看去,脸上的厉色与杀气却在看清人时顿了顿。

江凌披了外袍,挡住了发疯了一般劈砍的江城,一掌将他打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喷出一口鲜血来。

“回去。”江凌居高临下得看着自己气息萎靡的养子,神色一如既往的威严淡漠。

江城却突然大笑起来,口中的鲜血淋漓:“父亲,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你还是武林盟主江凌吗!你还是我崇敬的父亲吗!!”他大笑着,通红的眼中几乎要滚下泪,“欺世盗名!逼良为娼!江凌!这便是你与剑圣所做之事!”

“你放过西镜吧……”他咳出一口鲜血,纵然如此,他也还存着一丝期待。

“西镜?你还知道他叫西镜?”江凌沉默一瞬,却突然笑了一声,“既然不走,那你便好好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就如你前两次那样。”

江凌拂袖离去,江凌却因为他的话瞳孔一缩,嘴唇无声颤抖了一下:“父亲……”江城眼中的光黯淡下去,他看着父亲伸出手,托住了西镜的脊背。

“江城!”他听到西镜哭喊了一声,“你滚!你滚!!”

第93章 沤珠槿艳18

“你确定要离开?”李詹月皱眉,他看着脸色尚还苍白的江城,不明白短短一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

不仅仅是受了重伤,仿佛是心神都收到了重大的打击一般。

“嗯。锦城那边也来人催促了,父…亲……他联系不上,江家那边没有主事人。”江城移开视线没有与李詹月对视,他受伤的胸口又绞痛起来,让他的脸色愈发惨白。

往日的俊朗洒脱都颓败凋敝,连宽慰人笑容都隐着郁色,他的心气儿仿佛都被打散了。

“你那个好友温系舟还在等你。”李詹月提了一句。

“叫人告诉他,我尽力了。”江城站起身来,如同逃避一般离开了,李詹月收起折扇,眼中的忧虑之色愈重了些。

已经枯坐了一天,夜色已深却久等江城不来的温系舟白着脸眼睛发红,却只等来了江城的一句话,传话的还只是个小厮,他神色一下就变了,福来还想追问几句,温系舟却死死掐住了他的胳膊。

“我知道了。”他应着,“我知道了。”

“既然江公子要走了,我们就不打扰了。福来,”温系舟竭力让自己艰涩的嗓音听起来正常些,“我们自己找。”

“公子!”福来都要哭出来了,怎么找?他们怎么找?!

“我们再见见江公子吧,他一定……”

“走!”温系舟厉声打断了福来的话,温润的面容却浮现出一种坚忍来,“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

与此同时,躲入山洞中浑身鲜血的谢潭睁开了眼睛,他咳嗽了一声,因震动到喉咙,又吃痛地“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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