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舟腾出一只手,轻抚他的后背安慰着。
“我没事,沈大哥。”孟小溪突然觉得很疲累,“不逛了,先回去吧!”
“好!”
尽管李三也不是啥好人,但如果没有他的揭发,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所以回到街角后,孟小溪让沈轻舟把车上卖剩的东西都送去给他,别的再多他也帮不上了。
一路上孟小溪都很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沈轻舟见他这样,也没多问,只是轻轻握住他一只手,无声安慰着。
晚饭时好了些,并没有因为怄气而吃不下饭,这是好现象,要不然气坏了身体,恶人岂不是更加得意?
回去睡觉前,沈轻舟主动亲了他,不光是嘴唇,还亲了耳朵和下巴,终于引逗他笑了出来,嫌弃地把人往一边推了推。
“行了!你属狗的啊?弄得到处都是口水。”
“比不上狗,元宝一天还吃三顿,我只有早晚两顿而已。”沈轻舟蹭着他耳侧,舍不得松开。
“得了!你这两‘顿’和它的‘顿’能一样么?不知羞!”
沈轻舟见他心情好了些,柔声问道:“你白天说的,辞退前一天发生的事,是什么事?”
两个长工弄虚作假,冒领恩情的事他听明白了,就是这一段他没搞懂,为什么赵信要把人支开,那个李三还如此听话?
孟小溪身体僵了僵,当初沈大哥误会了,他也没好意思解释清楚,但如今两人成了这种关系,他要是知道了那件事,不知该作何感想。
沈轻舟敏锐地察觉到了,轻轻拍了拍怀里的人,亲了他额头一下:“不想说就算了,早些休息吧!”
沈大哥说他们是恋人,以后会共度余生,那恋人之间,不应该有所隐瞒吧?
孟小溪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开口道:“没什么不能说的,赵信在我家做了几年,他为人轻浮爱耍滑头我也知道,但看在曾救过我父亲的份上,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可最后,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竟将主意打到了我身上,元宝那几天老往外跑,没有跟着,他趁机把李三支去了镇上,妄图在野地里对我下手,那次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已经被侵犯了。”
沈轻舟:“?”
!!
竟是这样!
他双拳收紧,浑身发颤,震惊又骇然:“我还当他是和你打闹时没有边界,下手重了,原来是——”
“你年纪这样小,又是他的东家,他怎么敢的!这畜牲!猪狗不如的东西!都怪我打轻了,当初该把他揍个半死才对!”
沈轻舟后悔不迭。
再一想想,孟小溪现在年纪也不大,也是自己的东家,自己不还是朝他下了手,除了没有强迫而已。
这行为,也不比那狗东西强上多少,句句都像是在骂自己,想到此,他脸上顿时精彩纷呈,不知该作何表情。
“你那时又不知道。”孟小溪见他这样纠结,反过来安慰他道,“再说,都过去了,我也没出什么事。”
沈轻舟心里好受一点了,不断安慰自己说,他们是两情相悦,和那人是不同的。
他将人抱紧了,不由得一阵后怕,只庆幸,幸亏刚好在他的眼皮底下,若是换个地方,让他得逞了,那小溪该有多可怜。
不光是身体的伤害,万一再留下心理阴影,怕是很长时间都不能消除。
“那个李三也不是啥好东西!助纣为虐,哪天看到了要打他一顿才解气,还给他东西!就该把南瓜扣他脑袋上使劲砸!”
孟小溪憋不住笑了出来:“可别!都是以前的事了,他也没落着什么好下场,你可不要惹事!我以后还指望着你呢!”
“嗯!我知道,就是说说气话,可惜姓赵的那个狗东西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遭报应了没有。”
“他跟我大伯家的二堂姐,就是上次跑步时遇到的那姑娘,以前两人有些来往,如今不知道还有没有联络。”
“她?”沈轻舟皱眉道,“那我闲暇时盯着她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蹲到人。”
“不要。”这个提议被孟小溪立刻否掉,“背后乱议姑娘家的名节是不太好,但她那人,说白了和赵信是一路人,若是发现你跟踪她,说不定以为你对她有意,就此赖上你了,那我怎么办?”
沈轻舟不由失笑:“不可能吧?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
“兴许就是香饽饽呢!就算不是,那大馒头也有人抢啊!”
孟小溪靠在他的胸前,伸出两个指头按了按,又捏了捏,然后搓搓揉揉,他的胸肌其实不像大馒头,像上好的带壳发面饼子,又弹又硬。
腹肌他没摸过,依他之前所见,看起来更硬一点,大概像隔夜的发面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