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瑢晏喉结滚了滚,冷白修长的指尖,扯开腰间系得随意的绸带。
嗓音浸透更加蛊惑的哑:“墨太太这个礼物,墨某不满意。”
水流冲击下,男人紧实的八块腹肌,极为惹眼。
苏若溪看呆了几秒。
随即,她脑中警铃大作。
危险危险危险!!!
她下意识捏着男人的西装外套,往门边跑。
葱白指尖刚碰上门把手,腰间蓦地袭来一只灼 热的手臂。
那滚烫的温度,透过腰间细软的皮肤,直袭头顶。
苏若溪心脏颤了颤,一股酥 麻之意,从腰间肌肤蔓延至四肢百骸。
身上的气力,好似瞬间被抽空。
她莹白耳尖,倏然飞染上一抹红晕。
她扭头看墨瑢晏,却恰好撞入男人那双深邃的墨眸中。
刹那间,她好像看到男人漆黑的瞳仁一瞬间被点燃,翻腾起幽黑的火焰。
细小的火焰,霎时变成弥漫海面的滔天巨浪,一点点灼烧上她薄薄的皮肤。
苏若溪瞬间沉 沦在这滔天火焰中,觉得自己全身都散发着热气。
她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被男人紧紧箍在怀中。
轻软的声线,带着无力的颤抖,“墨......墨瑢晏.....”
“嗯?”墨瑢晏低头,唇瓣覆在她发顶。
缓缓向下,拂过额头,眉心,眼皮......
最终落在她唇上,气息交融间,磁性的嗓音沙哑透着蛊惑,“以后只能和我穿情侣装。”
“你用一串漂亮珠珠困住我,亲手把高高在上的佛子拽入凡尘。”
“你必须,对他负责。”
“沾染了凡尘的佛子,无法再登佛坛。”
“芸芸众生他不护,他......只护一人。”
“万千山河大海,能被他藏在心间的,唯有那条明艳骄纵,却又坚韧不屈的溪流。”
字字句句不提爱,却又字字句句充满独宠的一席话,让苏若溪心动了。
她染着水雾的眸子,漾起丝丝缕缕笑意。
她踮起脚尖,柔弱无骨的手,勾住男人脖颈,吐气如兰,“佛子,为仙女沦陷了吗?”
墨瑢晏勾着她细软的腰肢,一字一句答:“早已沦陷。”
十年前,便已沦陷。
一整夜,佛子沦陷于妖精的石榴裙下。
翌日,天色刚刚亮,苏若溪哭着睡着。
瓷白的眼尾,晕染开桃花瓣的粉色。
粉 嫩的唇瓣,似成熟诱人采摘的水蜜 桃。
墨瑢晏缓缓伸出手,冷白指尖落在苏若溪唇瓣,轻轻按了按。
“唔,别咬我,咬墨瑢晏去,他的血味道好......”
苏若溪响了半夜的美人泣音,沙哑不成音调。
她一巴掌拍飞影响自己睡觉的蚊子,将自己裹成蚕蛹,翻个身继续睡。
昨晚她听到墨瑢晏说什么漂亮珠珠。
那是什么东西?
迷迷糊糊间,苏若溪想起昨晚想问的问题。
天人交战了几秒钟。
她果断继续和周公畅聊人生。
珠珠等睡醒再问。
墨瑢晏闻言,隽美眉尾微挑。
半晌,他喉间溢出低低笑音,缓缓掀开被子起身。
指尖随意勾过床尾干净的睡袍,漫不经心披在身上。
留下一盏昏黄的壁灯,他不紧不慢向画室走去。
拿出纸笔,给萧秘书发了条信息:【今天早上的会议,你来主持。】
已经快到幽园公馆的萧秘书:“......”
大清早又虐狗!!!
默默消化完被塞进嘴的狗粮,萧秘书咬着牙,一字一句回:【油费报销!】
Mry:【油卡在车里,密码5个0。】
回复完萧秘书,墨瑢晏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在一旁。
画室采光极好,清晨的薄光透过落地窗,投射在男人隽美瑰艳的容颜上,折射出禁 欲的冷色调。
墨瑢晏视线落在对面墙上,装裱得素雅奢华的......一条线上。
上面提着两句诗:【小溪曲曲乱山中,嫩水溅溅一线通】
想起岑老对这条线的评价: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画得比她好。
墨瑢晏眼底,染满笑意。
门外传来吴管家的声音:“先生,需要早餐吗?”
墨瑢晏泛着玉质光芒的长指,揉了揉眉心,薄唇溢出简短的音节,“不了。”
“一会太太醒来,记得让她先吃牛奶燕窝粥,再吃其他。”
站在门外的吴管家,透过半开的画室门。
不可置信地看着墙壁上boss那幅市值三个亿的丹青,被一条.......
弯弯曲曲,歪七八扭的线取代。
他眼前一黑。
自家boss的审美,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啊!
而且,如果他没看错,装裱那条直线的画框,是极为珍贵的奇楠木。
一克一万。
这画框的价值,几千万。
吴管家深深怀疑,自家boss是不是患了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