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慈的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小声呜咽。
眼看着男人已经在浴室门前站定,她眼里重新燃起希望,一旁和他一起躲在浴室的歹徒拽紧了手里的木棍。门把手随即松动了几下,老旧的门锁难以承受如此大的力道,已接近脱落状态。
“咔嚓”一声,门锁瞬间松动。
门内的歹徒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就在门打开的那一瞬,却看见男人蓦然瞪大的眼睛,而他身后站着的光头红着脸抽出把滴血的水果刀。
男人脸上瞬间浮现起痛苦的神色,脚下一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
温幼慈瞪大眼睛:“唔,唔......”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
傅景年缓缓转身,光头故技重施,又一刀捅了过来。
温幼慈一颗心瞬间悬起,闭上眼不敢再看。
面对光头的动作,傅景年眼疾手快,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猛地往下一按,将他的手生生折断,水果刀应声落地。接着他又忍着巨痛挥起铁棍狠狠敲碎了他的膝盖。
光头痛嚎一声,双膝跪地。
浴室里的歹徒看见这一幕正要上前帮忙,不料此时楼下一阵警笛声传来,瞬间手一哆嗦,木棍滑落在地。
傅景年再也撑不住单膝跪地,抬头冷冷剜了他眼:“把她给我放开!”
歹徒只能颤巍巍把人松开。
短短几步路,温幼慈摔了好几跤,跌跌撞撞上前将他抱进怀里:“傅景年,傅景年!”
随后魏明带人冲了进来:“温小姐?傅总,傅总!”
傅景年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
他腰侧的伤口不算太深没有伤及脏器,不算特别严重,配合警察做完笔录,魏明便进来道:“夫人摄入了过量乙醚,又被喂了大量口服麻醉药物,如今还在床上昏迷着,医生说可能还需要一阵才能醒过来。”
据几名歹徒供述他们不过是见色起意,事前并无预谋,对于房间里的录像也辩解是为了威胁受害者,并非受人雇佣,一切还需温幼慈这个当事人醒过来再做定夺。
魏明道:“我们的人也在追查。”
顿了顿又道:“还有,昨天夫人在附近是为了温太太。”接着便把白天发生的事简单跟他说了遍,又给他看了昨天咖啡馆的监控。
“您说,会不会是白氏母女恼羞成怒?”
傅景年摇头。
这个想法乍一看合理,仔细一想逻辑上却完全站不住脚。
白氏母女明显一开始的目标是林嫣,即便温幼慈得罪了二人,二人也不可能反应如此迅速马上找人实施绑架。
如果不是这俩人,魏明深深看了他眼,欲言又止。
“说吧。”
魏明实话实说道:“夫人平日也没得罪什么人,要是不是白氏母女,那应该就跟您有关了......”
采取这种毁人清白的阴损招数,多半出于私情。
傅景年的烂桃花并不少。
譬如方怡心,又譬如刚回国的汪曼情。
他能想到的,傅景年自然也能想到,稍加思索,便道:“去查那个光头的银行记录,还有他的家庭情况。”
魏明点头:“好,我马上去查......对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药瓶:“这是从夫人外衣口袋里掉出来的,医生说是三环类药物......”就是......抗抑郁药。
他马上又道:“不过血检报告没有查出夫人最近有服用过。”
傅景年眼睛盯着药瓶,脑中闪过顾泽的脸,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些什么,便道:“你让医生重新开一瓶放回去。”
“好,”魏明还以为他是怕这药被那几个人动了手脚,不疑有他,点头道,“我马上去办。”
说完又听他道:“再查查顾泽的身份。”
“顾泽,之前不是......”魏明想说之前不是查过了嘛,但看他严肃的表情忙改口,“我再让人仔细查查。”
父母双亡,由姑姑抚养长大的一个普通医生能有什么问题?
但老板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又忙不迭托人去查。
温幼慈的病房就在旁边,他前脚刚走,傅景年就拔了输液针。
透过门口的玻璃窗,看到隔壁房间躺着的温幼慈,她身边还坐了个熟人。
“阿稚,阿稚......”
睡梦中的女孩儿眉头紧锁,看着十分痛苦。
青年眼神中满是心疼,紧紧握着床上女孩儿的手。
傅景年眼神不自觉放冷,眉头紧锁。
身后传来护士的声音:“您好......”
傅景年闻言转身。
“您是隔壁房的病人?”
傅景年点了点头。
护士便道:“您腰上的伤不宜乱动,至于房里的姑娘醒了我们会派人告诉您......”
扫了他眼又道:“不过您来都来了,现在要进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