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眼中更为热切了几分。
只是望着姜意身边的宫女，他到底有几分迟疑。
“姐姐。”这是姜元辞头一回唤姜意‘姐姐’，“微臣有些话想要姐姐说，不知姐姐能否屏退左右。”
“好啊。”姜意痛快的应道，之后便让身边人退了下去。
“你想同我说些什么呢？”她含笑问道。
姜元辞又往前走了两步。
“微臣想问娘娘，两年前微臣离去之后，您同微臣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话，本宫忘记了。”姜意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忘记了，怎么可能呢？”姜元辞下意识的说道，他可是记了整整两年。
“倒也不是。”她眼中浮起万千愁绪，欲言又止。
“你问本宫如何想，那么姜元辞，你总得告诉本宫，你是如何想的吧？”
第369章 那么下一世里，换他走向她，可好？
她的双眸忽明忽暗，姜元辞觉得，自己从她的眼中，似乎能感受到一些什么了。
她对他是有期望的。
所以应该不是他多想了吧。
他在她这样的鼓舞中，脑子一热就道：“姜意，我想同你说一声对不起。”
他没有叫“娘娘”，也没有称呼“姐姐”。
姜意闻言忽然就有些不耐烦了。
“说那些有什么意思，事情都过去了，我都已经忘记了。”
“况且我能理解你。”
姜元辞一双眼睛更亮了一些，他继续道：“我这些年总是会梦到你。”
姜意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想本宫做什么呢，本宫以为你是厌恶本宫的，若不是本宫，你许也不会被送到幽州吃苦。”
“不是的。”他有些着急的说道：“不是这样的，我不怕吃苦，更何况那原就是我该受的。”
“那么能不能看在我这两年的份上，原谅我呢？”
“真心的那种，不是浮于表面的，我知道，你惯会伪装。”
姜意一怔。
“好，原谅你。”她继续不走心的说着。
姜元辞从她漫不经心的语调中似听出了些许答案，可他既已经说出了口，总是要问个清楚。
“你又同我开玩笑。”他幽幽道：“姜意，我似是有些喜欢你的。”
姜意的一张脸猛地沉了下去。
“你在戏耍本宫？”
“来人，将他带下去，便说他......”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说他意图对本宫行不轨之事。”
这个罪名，自然是极重的。
姜元辞还不至于做那样的事情。
可他能反驳得了吗？
他确实是心虚的啊。
这事传到了前头，谢渊的脸色当时就沉了下去。
姜元辞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觊觎姜意。
目光沉沉的掠过安远侯，谢渊直接以前些日子姜元起和姜元禾因金氏女斗殴为由，夺了姜元起的侯爵。
那事已经发生很长时间了，偏偏这个时候，皇帝借故发挥，他也没给姜家人反应的机会，径直便离去了。
姜家一众人更是面面相觑，贺氏忽然发现，原本在她身边的姜元辞不见了，脸色立即苍白了起来。
事后，贺氏才听说了姜元辞所犯的事。
她直呼“不可能”，并说：“皇后是我们家阿辞的姐姐，怎么可能呢。”
她更想说是姜意陷害姜元辞。
她要进宫去见姜意，但她没能进得了宫。
只能去寻了姜元辞。
好在，姜元辞眼下虽被关到了刑部大牢里，但还是让人探视的。
贺氏很容易的见了姜元辞。
她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姜元辞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即便是看到了贺氏，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整个人似是麻木了一般。
偏贺氏不能进去，只能这样看着，她心疼的说道：“孩子，好孩子，娘知道你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娘从小看着你长大，你虽是胡闹了一些，可从来不是这样乱来的人。”
“是她陷害你，是不是？”
“你同娘说一声，娘便让你祖母进宫去，娘便不相信了，这世上没有王法了。”
然而姜元辞只是看着贺氏，“母亲，无须为儿子烦扰，儿子确实冒犯了皇后娘娘。”
事实上自姜意说出那句话之后，姜元辞便知道了。
从前种种皆是做戏，目的都是为了眼下。
姜意她恨他们良多。
人站在不同的角度上，便会看出不同的问题。
从前他站在姜元英的角度上，自然只会为姜元英打抱不平。
后来他知晓安远侯和柳氏的那一摊烂账，又知晓姜元英竟亲手弑父，方才觉得自己从前是何等荒唐。
这个时候他才知晓站在姜意的角度上去看问题。
归根到底是他们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