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人说:“草民是徐佑齐的亲叔叔。”
皇帝问徐佑齐:“不知驸马可认否?”
徐佑齐一言不发。
皇帝示意他们继续说话,于是那个自称是徐佑齐亲叔叔的人便道:“昔日里正是草民替驸马去说的媒。”
那位徐家族长道:“是草民给驸马证的婚。”
皇帝好脾气的问太后说:“不知母后可还有疑虑?朕可以让他们给母后一一解惑。”
太后狠狠瞪向徐佑齐。
“今日之事是个误会,散了吧。”太后满脸疲倦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完全没有过寿的心思了。
最近她想做的事总是不成,想来该去拜拜佛。
皇帝正欲开口,不想凤阳公主悠悠醒来。
凤阳公主有一瞬间的茫然,然而诸多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凤阳公主面上有一抹痛色一闪而过,她最后是生生疼晕过去的。
她对着身旁的两个醉得跟死猪一样的男人,左右两巴掌就甩了过去。
一个男人依旧睡得跟死猪一样,另一个男人却醒了过来。
那个男人是兵部侍郎家的公子,是出了名的二世祖,突然被打了一巴掌,整个人也跳了起来,看到人是凤阳公主,突然便是一个激灵。
他更加茫然,身上还带着些微熏的酒意道:“公主,你不是刚刚告诉微臣说要送给微臣个美人儿吗,难不成竟是将你自己送给微臣了,嘿嘿,你早说嘛。”
一众人惊讶的张大嘴巴。
“闭嘴,你胡说什么看本公主不打烂你的嘴。”
凤阳公主就朝着醉酒男人的脸上招呼起来,男人也急忙躲,如此你追我躲,之前太后让人给凤阳公主身上披的那件衣裳也掉了下来。
凤阳公主这才看向众人。
哦,敢情原本是凤阳公主想陷害宸妃,不想阴差阳错反让自己陷了进去。
凤阳公主当真狠毒。
虽然碍着凤阳公主和太后,没人敢说什么,但他们的表情都挺一言难尽的。
太后急忙道:“都快散了,难不成哀家的话竟是不管用了不成?”
“且慢。”皇帝忽然道:“朕还有一件事情要向母后禀明。”
皇帝又让人带上来了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赵钰从凹里村带来的那个和徐佑齐关系匪浅的同窗。
只是眼下这个同窗浑身都是伤痕,身上很多部位的皮都被剥了一层。
赵钰未曾审问出来的人,在他离开京城后,皇帝便让人将他接手了过来。
再无数酷刑下,他终于承受不住了。
在看到这个同窗的第一时间,徐佑齐便想要离开。
他努力的降低存在感,然而皇帝已经早早的就让人盯住了他。
“驸马,你要去哪里?”带刀侍卫直接将刀抵在了徐佑齐的脖子上。
同窗不敢去看徐佑齐的目光,他艰难的开口道:“他是......北齐的三皇子。”
北齐的三皇子隐瞒身份来到大魏,想要做什么,几乎可以说是不言而喻。
徐佑齐是北齐的细作,这个细作还娶了大魏的嫡公主。
太后呢喃道:“不可能,一定是皇上看驸马不顺眼,想替宸妃出气。”
皇帝道:“母后觉得可能吗?”
“朕想替宸妃出气,可以有无数种方法,况且这事,赵钰也是知道的。”
赵钰眼下也快要到京城了。
“自然,若是母后不信,朕先前也派了人去到北齐,想来不日便会有消息传来,来人,将驸马先押如死牢。”
凤阳公主激动的道:“不行,你们不能将驸马给带走。”
皇帝面无表情的直接让人将发疯的凤阳公主给再度打晕了。
众人各怀心思的散了开来,皇帝回到了宫中,却开始教姜意射箭。
姜意不解,她问皇帝:“您教我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将我培养成女将军?”
“那不成?你做了女将军,岂不是要朕独守空房?”
他教得十分认真,姜意学得也十分认真。
又过了三天,便传来了驸马越狱的消息。
皇帝对姜意说:“朕带你过去找他。”
“仇呢,要自己亲手报的才有意思,朕也想看到你彻底将这个男人从你的心上给拔出来。”
他带着她骑马。
徐佑齐并没有逃走多远,他不过刚刚出了城门,就被人给堵住了。
士兵们将徐佑齐团团围住,但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顺着他们的视线,徐佑齐看向上面,皇帝一身云缎锦衣,唇瓣含笑,他环抱着姜意,而姜意的面前,是一把弓箭。
那弓箭正对着的方向,正是徐佑齐。
他抬头仰望着上首,面上有着浓浓的不甘。
无论是姜意也好,还是皇位也罢,这一切原本都应该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