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省的他动手了。
于是,在对方假借潘樾的名义,甚至易容成潘樾的模样约杨采薇在人来人往的客栈将其杀害。
而真正的潘樾收到信件赶到房间内时,正好是杨采薇摔下楼的那一刻。
众目睽睽之下,他的手里还抓着杨采薇的一缕衣料,一时间,百口莫辩。
有人报官之后,县衙来人检验了杨采薇的尸身,再对方身上搜到了一封系统临时塞进去的遗书,确定了对方是自杀而非他杀。
这下子,潘樾身上杀人的嫌疑是洗清了,但却背上了一个负心汉的名称。
“真没想到,这京城来的潘大人居然是这种嫌贫爱富的人。”
“话不能这么说,那个丑八怪仗着婚约就想让潘大人娶她,也不看看自己那张脸配不配!”
“真是晦气,死了死了还要给潘大人身上留个污点!”
围观看热闹的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就将这件事给盖棺论定,倒是省了幕后主使的一番辛苦。
在县衙将系统安排的假尸体下葬,以自杀结案之后,随之而来便是针对潘樾以势压人,为了攀附郡主,竟然逼迫退婚的弹劾。
大牢中,潘樾望着前来探望的幽辞,心中没有对自己处境的担忧,反而一副害怕眼前人不相信自己的恐慌。
“哥,你相信我,是杨采薇主动提出的退婚,我没有逼她,更没有想过攀附郡主!”
“若是如你所说...”
听到他的话,幽辞眼眸微闪,歪头问道,“郡主为何会说非你不嫁,还在皇上面前力荐你成为禾阳县令,查明杨采薇自杀的真相?”
“我...我...”
潘樾被问的哑口无言,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还是颓然的低下头。
朝中有人和异族里通外合,线索就在禾阳。
而郡主则是想通过杨采薇这件事,让他帮忙去调查出幕后之人。
至于什么婚约,非他不嫁,只是一个帮他脱罪的理由而已。
但这件事,他不能跟哥哥说,毕竟此事错综复杂,涉及朝中权贵。
而哥哥马上就要返回军营,若是此事牵扯其中,不仅影响前程,好会被幕后之人盯上。
他有危险不要紧,但他绝不能让哥哥身陷险境。
“怎么,是不知道怎么编理由,还是编好了理由不知道怎么说?”看着眼前人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垂着头的样子,幽辞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继续逗他道。
此话一出,让刚调整好心绪的潘樾又瞬间慌了神。
“行了,不想说可以不说。”
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幽辞将怀里的圣旨扔给对方,随后头也不回道,“潘县令,可以走了。”
“哥...哥...等等我...”
潘樾手忙脚乱的接住圣旨,这个时候,狱卒已经帮着打开了牢门。
他几步上前,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跟在幽辞身后。
一前一后两道身影,皆是风度翩翩,出尘绝世。
行走时,二人衣袂相牵,一黑一白,宛如世界的两极,彼此依存。
禾阳来了新的县令,这件事瞬间传遍了禾阳的大街小巷。
“哎,他不是因为退婚逼人致死被弹劾了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为了县令?”
“听说是郡主求情,明面上是贬为县令查明真相,实则啊,是来禾阳博个虚名,再回朝廷,那可就是驸马了!”
“怪不得要逼人退婚呢,原来早就攀上了郡主啊!”
潘樾骑在马上,听着街道两边看热闹的人嘴里的议论,俊逸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哥哥又不在,这些话无关痛痒的话根本无需理会。
明日才是上任之期,夜晚,潘樾暂时居住在之前的曦园。
只是,相同的风景,此时却没有了相同的人。
会客厅内。
“潘樾,又在想你大哥了?”
上官芷的哥哥,京城首富上官兰,也是潘樾的好朋友。
他举着酒杯,望着眼前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开口打趣。
从不在对方跟前隐藏自己心意的潘樾,见这人眼中的调侃,没有丝毫隐瞒的点头承认。
只不过,他眼中没有以往的欣喜和柔情,反而萦绕着化不开的愁绪。
上官兰稍微想了想便知道对方为何如此,但就是知道才有些诧异,“你还没有跟他说吗?”
“眼看着人就要回西北了,这一走还不知道几年才得见,你...”
他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停顿后视线在眼前人犹豫不决的脸上来回扫视了几下。
几息后,他才有些试探的开口问道,“你是不敢说吗?”
潘樾没有回答,而是说出了两人之间在鬼市的事情。
“所以,你现在还在纠结你哥他喜欢的人是你,但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