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调侃道:“知道啦,不会耽误你去见景匀哥哥的。”
林卿羞涩地笑了笑,没有否认,眼神里透出一丝甜蜜。
白宇见朱一龙没有说话,于是轻轻碰碰他的胳膊,道:“龙哥,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朱一龙犹豫了一下,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你知道的,我喜欢观察别人的神态,刚才那两个高中生,我觉得其中一个怪怪的。”
“你说那个叫什么,”白宇想了下,道:“叫野村的那个吗?”
“嗯,”朱一龙道:“我怎么觉得他是又惊恐,又兴奋,这两种情绪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惊恐可以理解,可是兴奋什么啊,”司循不解地道:“现在的小孩子胆子都这么大了吗?”
“可能跟他们的身份有关吧,”冼英道:“那一帮高中生都是推理社团的吧,遇到现实中的杀人事件,还是连环杀人,又是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有兴奋的情绪很正常。”
“中二少年啊,”白宇摇摇头,道:“看他那样子,恨不得嚷嚷地整船人都知道了。根本没想过在这样一个封闭环境里,人心浮动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冼英笑道:“倒是那个社长挺有领导风范啊,小小年纪就这么沉稳,我喜欢。”
司循瞥了他一眼,鄙视地道:“那个叫近藤的吗?人家才十七八岁好吧。”
冼英不悦地道:“你想到哪里去了!神经病啊?”
司循哼了一声,撇撇嘴,转过头不理他。
白宇赶紧圆场道:“等下船长肯定会过来问我们纸条的事儿,我们还是说不知道吗?”
“就说不知道吧,”朱一龙道:“现在事态不明朗,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冼英将空了的咖啡杯摆在司循面前,示意他再去倒一杯,司循假装没看见,冼英不客气地用脚尖轻轻踢了他一下,司循这才不情不愿地拿着杯子站了起来。
冼英道:“这次的事件,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白宇表示赞同:“是啊,感觉乱七八糟的。跟传统的连环杀人事件不一样。”
“现实中的案子就是这样,”冼英道:“不会像书里一样那么完美,但有时候更加无解。”
“我们还不清楚事件的目标到底是不是我们,”朱一龙总结道:“如果确定了目标是冲着我们来的,那我们完全可以在船上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是现在形势不明朗,如果我们躲起来了,反而会使事态恶化。”
“那就先这样吧,”冼英道:“按照林小姐的说法,也许我们明天就能离开了呢?”
船长又是吃惊又是恼怒地道:“被客人发现有人失踪了是吗?”
小野低下头,沮丧地道:“先生,对不起。”
船长气地团团转,又道:“那什么杀人留言又是怎么回事儿?”
“就是地毯下面有张纸条,上面写着‘至此,第二个案子到此结束。’”小野道。
“等等,”船副道:“第二个案子?”
“是的。”
船副道:“那就是还有第一个案子了?难道中森女士是被杀的?”
“这船上真有变态杀人狂吗?”小野恐惧地道。
船长呆坐在座位上,好一会儿才说道:“也就是说,早上乘客们说的杀人留言,并不是谣言了。”
“看来是凶手散播的谣言,”船副道:“他想制造恐慌。”
“可是林小姐他们勘察过中森女士的房间,并没有发现什么纸条啊?”船长道。
“也许他们没有发现呢?”
船长微微点头,道:“要不我们再去现场看看吧,不管怎么说,现在事情有些无法控制了,我们自己先要把事情弄清楚,等一会儿才好向乘客们解释。”
船副表示赞同,于是船长带了几个人下到二楼。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乌云遮着夜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无法辨别方向,云岚号漫无目的地顺着洋流,孤独地漂在漆黑的太平洋上。
船长打开204的房门,尸体已经运到冷库里保管了,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开空调,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船长叮嘱道:“带上手套,到处找找看,尽量不要破坏现场,等回去了,警察还要勘察呢。”
众人在屋子里找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船副顺手把桌子上放着的宣传册等扶正,这时册子里滑下来一张名片,船副捡起来看了看,脸色微变,道:“船长。”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船长赶紧走过来。
船副指着那张名片,道:“这不是森田先生的吗?”
船长皱眉道:“他……他的名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中森女士,是他杀的?”船副道。
船长摇了摇头,道:“不会,他就是个普通人,没有理由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