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翻了个白眼,道:“行了,早点登机吧。”
这时,候机室的门被推开,VIP厅的特勤人员领着一名虽然身穿便装,但是仍旧气势逼人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朱一龙愣了一下,看到来人的视线放在自己和白宇身上,他不由和白宇对视了一眼。
“朱先生和白先生吗?”来人语气客气,但是神情冷淡地自我介绍道:“我是国安局的。”他掏出一封证件展示给他们。
白宇连忙举起手道:“我和龙哥可没做过危害国家的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看到来人眉毛挑了一下,做出询问的神情,白宇又赶紧主动招供道:“是,我俩上次是偷偷去了拉斯维加斯,但是我们是去注册结婚的,就停了一晚上,没进赌场没吸大麻,这个……”他后知后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同性结婚……也不犯法吧。”
来人冰山一样生人勿进的神情,也不由得露出一丝无奈的笑:“白先生,相信我,你没有做间谍的资质好吗?我是为了上次敦煌的后续来的,放心,我只需要十分钟,不会耽误你春晚彩排的。”
朱一龙接口道:“没关系,我们有义务配合国家,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去改签。”
“不需要,”来人恢复了公事公办的神色,道:“麻烦各位离开一下,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是机密。”
特勤,朱白二人的助理,化妆师等人看看气氛不对,于是乖乖按照指令离开。白宇不由得有些忐忑,他看向朱一龙,以口型道:“不会是要秋后算账了吧。”
朱一龙想了想,抢先道:“那个,我们是杀了人,但是那是在特殊状态下,能不能算正当防卫啊?”
白宇紧张地道:“你不会是为这事来的吧,是……要没收我们的护照,好防止我们畏罪潜逃吗?”
来人无奈地看了他们一会儿,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道:“两位,我对你们在沙漠里干了什么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朱白二人总算放下心来。
那人接着说道:“再说我们已经从景匀的中央监控室里提取出了完整视频过程,再结合景匀的口供,恐怕我比你们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白宇拍了拍胸口,扯下围巾,脖子上一圈冷汗:“你吓死我了,哥们儿!以后能不能直接说重点?”
“我下次尽量。”
“不不不,还是别下次了。”白宇讪笑道。
“这是一份国安局签发的保密协议,”来人向他们展示那份文件:“在两位签署前,我要告知你们,一旦你们签了名字,有关敦煌事件和景匀相关的一切事情均不得泄露,否则将按照泄密法处置。”
“怎么处置?”白宇试探道。
“上军事法庭,秘密处决。”来人淡淡说道,看不出来是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没问题没问题,我签我签,”白宇打开文件,就扫了一眼,便在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了朱一龙。
朱一龙接过来,道:“我能问个问题吗?”
“请讲。”
“敦煌的事,”朱一龙斟酌了一下措辞,道:“我们回来已经差不多半个月了,没有警察来问询,网络上也完全屏蔽了相关报道,那是不是代表着,这个事情从此就过去了。”
来人道:“是的,对于两位来说,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你们可以当它没有发生过。”
“对于我们来说?”白宇挑挑眉,道:“这话里有话啊。”
“在这半个月里,我们已经派遣心理专家对两位的心理状况进行了评估,认为这次事件没有对你们的生活带来太大冲击,所以签了这份协议,这次事件就彻底退出你们的生活了。”
白宇奇怪道:“什么心理专家?压根儿没见过啊。”
“是秘密进行的。专门用于测试PTSD的,与普通心理测试不一样。这半个月来,你碰到的每一个普通人,回答的每一个问题,做过的每一件事,都可能是在测试你的心理状况。”
白宇歪了下嘴角,举起大拇指,道:“牛逼牛逼!”
朱一龙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道:“我能问下人质们的近况吗?她们还好吗?”
“不是很好,”来人道:“一般女性经过这种事件,多少都会有点PTSD的症状,即使当时没有表露出来,环境更迭之后早晚也会显现。”
朱一龙紧张地道:“严重吗?”
“24个人的轻重情况不一,我们国安局会安排心理治疗跟进的,是免费的,你们可以放心。”
“那就好。”朱一龙放下心来,又问道:“我能问下其中最严重的是什么状况吗?”
“状况最不妙的并不是PTSD,”来人回忆了一下,道:“一个叫林卿的女孩子,有些麻烦,她得的是较为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