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约出来也费了上面很大功夫。
你慢吞吞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评价道:“咖啡太苦了。”
“啊……”对面青年呆愣了一会,才慢半拍的回答:“抱歉,事先并不知道您不喜欢喝咖啡——”
“当然,”你微笑一下,将咖啡杯轻轻的放在桌上:“这件事本也不由你安排。”
“——欸?”
“一看就是新人啊,用什么都不知道新人来和我谈话,未免太傻了吧。”双手交叉撑在下巴上,你将目光移到窗外:“不用太紧张了,等她来就好了。”
穿着西装的女人从马路对面匆匆赶来,怀里抱着一叠文件。
在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天,你们第一次见面,她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也是一袭黑色的西装,走到你面前。
“你好!我是你的辅助监督,松岛千春!”
“辅助监督会负责开车吗?”
“欸?也负责的吧……”
“穿高跟鞋真的可以开车吗?”
“啊?”
……
“穿高跟鞋真的可以开车吗?”
“现在已经有自己的司机了。”
她走到你面前,微笑着这么回答。
??
“搞不懂啊。”五条悟抱怨道。
“我也是。”七海健人说。
此刻,咒术界最强正坐在他家的窗台上,因为窗台不够长所以长腿被迫曲起,,脚尖抵着墙壁。
他看了一下手机,中午十二点,他刚刚摆脱繁忙的工作,自以为下午没有特别的安排,可以好好睡一觉——昨晚十二点才回到家。
但没有人说听咒术界最强发牢骚也是工作内容之一。
“我家窗台不够长真是抱歉了。”把公文包放到书桌后的椅子上,七海建人面无表情的说。
“要为这种事情感到抱歉吗?”丝毫没有打扰到别人这种觉悟的五条悟惊奇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羞愧的问。
当然并不是真的感到抱歉!
他忍耐的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可以先从我的窗台上下来吗?”
五条悟轻松的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其实跳也不太准确,他的长腿一伸下来脚就搭在地板上了。
七海给对方倒了一杯热水——要别的也没有了,他才刚刚到家:“这是来做客的态度吗?”
“也带了礼物啊。”五条悟说,并把一袋餐盒放到桌子上:“很客气吧?”
七海健人一眼就认出那是买很火的那家面包店新品送的的赠品——说到这家面包店,他立刻想起了学姐。
对方超级喜欢吃他家的面包,和五条悟吵架或者对方不在自己也不想出去的时候总会哄骗灰原雄帮她买。
无良的家伙……但也早就离开了。
“真客气,诚意满满啊。”他把转椅给对方踢了过去,并且决定热水自己喝掉。
“啊?不是给我倒的吗?”
“现在不是了。”
“太过分了啊。”那家伙倒到转椅上,很没有礼貌的将腿翘起,大声地嚷了起来,看样子不给的话还会闹起来。
于是七海建人只好给他重新倒了一杯:“你现在这么闲吗?”
“完全不是!”五条悟更大声了,看起来有一堆牢骚要发:“下午有一堆会要开——他们为什么有这么多话要说啊?还要去涉谷区——天知道咒灵怎么总在我很忙的时候捣乱。”
听起来真的很忙,七海建人放松了神经——下午能好好休息了。
这下他有心情听五条悟抱怨了:“到底什么事?”
看来事情很严重,因为他这么问了以后,对面的人就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
“是这样的,假如,”他还特意强调道:“假如哦。”
“在认为对方不会回来的情况下,去前女友家里睡觉,但是洗澡的时候人家回来了——你在拨号码吗?”
“是,”七海说:“我在考虑要不要替对方报警。”
这很明显是违法了吧?!
“啊!”看得出来五条悟很不满:“太无情了吧?”
“适当的时候采取适当的手段——你是变态吗?”他忍不住问道:“怎么做的出这种事情?”
“啊?”墨镜从鼻梁上滑下来,露出那双透亮的蓝眼睛,现在他看起来是呆住了,像是没想到就这么被直白的戳穿:“我说的是假如。”
七海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多余的赠品,现在那份真正的礼物是给谁的已经很明显了,他将目光重新移到五条悟身上:“我看起来肯定不像个傻子——学姐回来了吗?”
“你不知道?”五条悟带着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并且下意识的忽略了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意外碰见,他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吧,毕竟好像只是校友。”
校友也好过前男女友这种尴尬的关系吧,七海冷漠的给对方的茶杯倒上了刚刚烧好还在冒着白烟的开水:“这些年只是节假日会联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