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你才听到五条悟慢吞吞的说:“说不定是田螺姑娘,故事里不是都是这么写的吗?”
你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我现在现在回想起来果然就是不对劲。”
浴室里有把牙刷,而且还有你不记得的浴巾——昨晚你没有太在意,以为只是自己忘记了,但想想根本不是这样吧?
五条悟若无其事的把脑袋转到窗外:“这样的话好像是不回去安全一点,明天去专门帮你看看吧。”
六眼还能查案吗?你心里嘀咕起来。
车到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街边的路灯都已经雄赳赳气昂昂的工作起来。
五条悟陪你办了入住手续,不过你死活都没让他上楼,他只好顺从的耸了耸肩。
一进入房间你就奔向窗户前——也算有意吧,专门定了临街的房间。
他在楼下人行道上仰着头,看到你从窗户里伸出脑袋立刻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伊地知的车还停在路边,恰好这时候后面有一辆车要过去,于是车喇叭高高的叫了起来,你看到他叹了一口气,冲你挥了挥手然后转过了身。
路灯昏黄的光追着他的步伐,直到他进入车内才不甘的停在门外。
你的目光久久地跟在那辆车的后面,直到它随着车流消失在远方。
把你送到酒店以后,五条悟又立刻回到了高专。
“硝子!”一进门他就大呼小叫道:“完蛋了!”
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的硝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说人话。”
五条悟把自己摔到转椅上,长腿伸直,大声抱怨道:“没料到她会突然回来啊?感觉要被发现了!”
“发现什么?”硝子麻木的问道:“发现你其实是个变态吗?这点也不用发现吧?”
他不满地看了硝子一眼,脚抵着地用力的转了一圈,:“好麻烦啊。”
麻烦什么这句话家入硝子已经懒得问他了,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也顺便给五条悟倒了一杯。
“好麻烦啊!”他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家入硝子叹了一口气:“有话直说吧。”
于是五条悟立刻把转椅转向家入硝子的方向:“她今天在校门口哭了。”
家入硝子喝咖啡的动作微微一顿。
“到底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才会这样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刚刚那种发脾气的样子,脚抵着地面滑来滑去,好像也只是和刚刚一样随随便便抱怨几句。
硝子放下咖啡杯,点起一支烟:“她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了。”
这显然不是令人满意的答案,于是五条悟又大声地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麻烦是她哭了吗?”
“嗯?也不是——有点迷茫吧。”他承认道:“不知道做什么比较好了,虽然最后有让她忘记这件事,但感觉很糟糕啊,不会晚上偷偷在被子里面哭吧?”
“最好什么都不做吧,”家入硝子中肯的评价道:“如果你不出现她说不定会忘记这件事。”
“不会吧?”他夸张的睁大了眼睛:“要这么伤人心吗?难道我是什么吃人的怪兽吗?”
硝子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你今晚也要咨询我这种糟糕的情感问题吗?”
昨晚骚扰了人家一整晚的某人丝毫没有羞愧的表现:“不行啊,要去和老头子们吵架,说不准到早晨才能结束哎。”
于是家入硝子露出了今天以来地第一个笑。
“那真是太好了啊。”她由衷感慨道。
……
但有的时候五条悟在想什么是很难猜到的——当然啦,毕竟是最强嘛,让人猜到的话也显得这个最强太随便了吧。家入硝子看了一眼手机,确定现在是半夜两点三十分。
她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信息。
【五条悟:出大事了!】
消息一条一条的滚了出来,家入硝子看了一会,然后冷笑着选择了拉黑。
第5章 被发现了
无止境地争吵。
五条悟坐在椅子上——说实话他的坐姿在一片正派中显得有点嚣张了,长腿翘在桌子上,胳膊半搭不搭的搁在扶手边,身体也舒服的往后靠着,有指责的目光从人群中投过来,但却没有人真的对他提出抗议。
天花板上圆形的灯管在长桌中间投下一圈光影——最开始会议室的灯是很古老的欧式吊灯,上面镶嵌着夸张的钻石,不过某一次五条悟生气的时候不小心把吊灯弄掉下来了,巨大沉重的吊灯“砰”地一声掉了下来,直直砸穿桌面掉落在地板上,当场吓晕了三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还有两个头顶有点秃的大人物说自己的心脏病要犯了,于是之后他们就很有远见的换上了更简约的灯。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他们更想在门口挂上“五条悟与狗不得进入”的标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