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让他们来,你一个人听,好不好。”纪杨清顺着他说,“那我现在给你弹一首曲子好了。好久没碰有些生疏,你别笑。”
“好。”
“That you were Romeo
you were throwing pebbles
And my daddy said
Stay away from Juliet……”
少年的歌声犹如冬日清晨时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明亮,声音性感中带着一点透亮,如山间溪水一样清脆悦耳。
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钢琴上跳跃,像是在用音符编织成一幅美妙的画卷。
最后下楼时,饭菜早就凉透了。栖迟不自然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纪杨清把浑浊的byt和擦过钢琴的纸扔进垃圾桶,转身把饭菜放进微波炉里热。
他们在12点的钟声里吃完这顿饭。
没过两天,纪杨清和栖迟下班回家时看到了蹲在门口的科特斯。
见到两人科特斯眼睛放光,冲上来就要拉着纪杨清的手。
“保持距离啊。”纪杨清伸手挡住他,“家属还在呢。”
科特斯鼻子里发出不屑的气音,但最后没有强求,只是道:“那你再给我点你的头发。”
“你老是要我头发干什么?”纪杨清觉得奇了怪了,一次是好奇,那再要第二次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只是觉得气味很熟悉,很好闻,闻着睡觉很舒坦。”科特斯也不太清楚,但心里就是有这个执念。
他抱着头发,总是能睡得很沉,整个人身心得到很大的放松,第二天能够神清气爽。
纪杨清:“那我告诉你我洗发水的牌子,用完洗发水就能有同样的味道了。”
“不一样。”科特斯摇头,执拗地问,“给不给?不给不带你去见人。”
“谁?”
“那个你说要放大脑电波的人。”
纪杨清动作僵硬,呼吸一滞。他对科特斯根本就没有抱任何希望,只是想让他找点事情做,别来捣乱就行。
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找到。
纪杨清和栖迟对视一眼,最后决定损失一点头发做这个交易并不亏。
纪杨清点头:“好,我给你,不过这里人来人往不太方便,跟我们上楼吧。”
科特斯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外人,从善如流在前面带路。
进了房间,纪杨清让科特斯留在客厅,带着栖迟去了浴室。
他把浴缸放满水,衣服脱干净,然后化为异形。
他的头发快速生长,瞬间到达了及腰的长度。
“真不想把你头发给他。”栖迟揽了揽纪杨清的头发,语气带着点醋意。
“一点小小的牺牲,乖。”纪杨清摸摸他的脸安抚,“改天你随便剪我的头发玩。”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纪杨清用尖利的指甲一瞬间就把头发齐齐割了下来。
栖迟看着纪杨清下半身闪闪发光的蓝色鳞片,伸手摸了摸鳞片过了把手瘾。
光光的,滑滑的,凉凉的。
“少摸两把。”纪杨清把他手拿开,“一会儿起反应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去?”
栖迟快速收手。
“好看吗?”纪杨清看着栖迟的反应就忍不住逗他。
栖迟毫不吝啬的夸奖道:“好看。”
“那下一次我就用异形跟你do……”他操到男人的耳边,舔了一下男人的耳尖,声音性感磁性,把人的魂儿都勾飞了。
刚开始do的时候,两人都因为激动控制不住,多多少少都会出现异形的特征。
后来次数多了,多巴胺阈值升高,同时自控能力变得比较强,就很少出现异形,除了那次栖迟带上了猫耳朵,还有尾巴gang塞……
“给你点颜色就要开染房。”栖迟毫不留情,在他胸口打了一拳。
他立刻捂住胸口,可怜巴巴看着栖迟:“好疼,要死了。”
“装。”栖迟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根本没用多大的力气,分明就是演戏,“出去吧。”
纪杨清撇撇嘴,把衣服穿上拿着头发出去。
“给,你要的头发。”他把头发递给科特斯。
科特斯一看见头发就高高兴兴地比划在自己头顶,顺便把原本已经干枯杂乱的白发还给纪杨清。
纪杨清:……其实不必给我,我并不是很想要。
还是栖迟伸手把头发拿了回来,问:“你说的人呢。”
“这么急干嘛,我又不会骗你们。”科特斯心情愉悦,没有太过计较,“走吧,我带你们找他。”
一个小时后,郊区一座废弃的工厂里,原本是加工食品罐头的地方。
“你把人带到这里?”纪杨清伸手打散了面前的灰尘,“你这几个月都住在哪里?”
“公园长椅,天桥底下,废弃的房子里……”科特斯悠哉悠哉,“睡个觉而已。”
“不过有点脏,所以我才想找个干净的地方,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就好。”科特斯最讨厌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