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番外(12)

他抓着于盛桥的手往自己胯下按:“礼尚往来。”

回礼的过程有些漫长,因为洛争脸皮厚,要double。

两人在沙发里闹了很久,结束时已经过了十一点。洛争甩开湿掉的裤子,回房间拿了条宽松的五分裤套上,到阳台抽烟,给阿泰打电话,让送夜宵。

阿泰在电话那头嘿嘿嘿。

洛争没忍住也跟着笑,闲扯几句,阿泰问:“人安排好了,什么时候过去?”

洛争倚着锌钢护栏,望向远处灯火,懒洋洋吸了口烟:“等我走了。”

“好嘞。”阿泰嘴贱道,“洛哥辛苦了,给您整点羊腰子?”

洛争本想拒绝,他不爱吃那玩意儿,也不需要吃,但是念头一转,想到于盛桥,他顿了顿,说:“来两串。”

于盛桥穿着睡衣出来,让洛争进去洗,洛争灭掉烟蒂,在外头散了散烟味才进去,经过于盛桥身边,没忍住又凑上去吻了小会。

于盛桥抿了抿被舔湿的唇珠,眉头轻皱,没来得及说什么,洛争的脸又一次在眼前放大。

“你……”

“是。”洛争松开于盛桥,笑着转身往卧室里走,“有病。”

于盛桥走到沙发边,盯着混乱的“战场”看了会儿,脸皮一阵发烫。他挽起袖子,打来一盆水,拿着崭新的抹布,弯腰仔细擦洗,越擦脸越红,这么多惹人遐想的湿痕,也不知洛争哪来那么多……

拭擦坐垫的动作慢了下来,还能是哪里来的呢,于盛桥心不在焉地想,洛争老说他有瘾,倘若真的有瘾,怎么可能一个礼拜只来找他一回,应该天天缠着他要上好几次才对……不对,他在想什么,就算真有瘾,程度也分轻重。

于盛桥闭眼,让过分活跃的大脑冷静下来。再次睁眼,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铃声,是洛争的手机。

目光锁定被丢弃在地毯上的运动长裤,于盛桥走过去,从裤兜里摸出响铃振动的手机,来电显示:陈靖。

于盛桥眼神冷下来,按了静音。

无人接听,来电自动挂断,十几秒后,一条微信消息进来。

[陈靖:忙啥?又砍人了?]

于盛桥皱眉,这时机身轻振,又有新消息进来。

[陈靖:计划有变,我和大冬今晚就走。]

[陈靖:周免情绪不好,你陪陪他,我弟也是你弟,多上点心。]

于盛桥轻抿嘴唇,这是他情绪产生波动时的下意识反应,他本人没发觉,反而是在住院那段时间里,被全身心注意力倾注在他身上的洛争发现了这个小动作。所以洛争总忍不住想吻他。

我弟也是你弟。

于盛桥反复默读这句话,脑海中闪过那天深夜大排档里,陈靖握住洛争手的那一幕。洛争没有甩开陈靖的手,反而是陈靖先拿开了。

尘封的记忆被翻开,更早之前,于盛桥还在住院的时候,某天也曾在住院部的花园里撞见洛争抱着陈靖……于盛桥那会还没做手术,他怔怔看着洛争的嘴唇开开合合,受过重创的耳朵捕捉不到任何声音。

刚在短时间内失去所有的他被排除在这个喧闹的世界之外,僵直立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携着满身未愈的伤痕,悲伤地画地为牢。

于盛桥低头拢住四分五裂的心,说什么只喜欢他一个,一辈子只对他一个人好。洛争十岁这样说,二十六岁还这样说,于盛桥就当了真。

骗子,明明也会对别人好。

“有我电话吗?”

于盛桥收回飘远的思绪,快速眨了眨眼,转身将手机递给洛争。

洛争接过,看了于盛桥一眼,长时间察言观色令他练就敏锐的直觉,他伸手去抓于盛桥的手,却被对方敏捷躲开。

“我去画画。”

望着于盛桥迅速远离的背景,洛争皱了皱眉,解锁手机,一个未接来电,九条未读微信,全部来自陈靖。洛争看了看,三条文字信息,其余全是无聊的系统表情。

他将几段文字拆开,逐字反复解读,最终提取出唯一可能令于盛桥产生不悦情绪的两个字:砍人。

洛争想把陈靖骂一顿,打电话过去却关机,应该是登机了。没办法,洛争只能语音留言出出气,然后给阿泰打电话,让他带着侄女到陈靖家里走一趟。

夜宵送到,洛争去敲书房的门,没有回应,转了下把手,发现门没反锁,洛争心想,不能带着情绪过夜,对身体不好。

开门的瞬间,一阵酒气迎面扑来,洛争心下一凛,快步上前夺走于盛桥手里的罐装德啤。

“于盛桥。”洛争第一次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叫他全名。

医生不让喝酒,于盛桥记得,他还记得一些更久远的事情。于盛桥坐在单人沙发里,低垂着头,那时候他的家人都在,小小的洛争也在,万籁寂静的深夜里,他抱着白天新得的限量版玩具走出偌大的别墅,到外头和隔壁邻居家保姆的儿子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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