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药虽好,却是后遗症不少,吃完……呕……”江华年蹲在角落里,可真是吐了很久,怕是连隔夜饭都吐完了,“实在是太难受。”
菡萏叹口气,“公子,您要是想不难受也简单,方才别把那乞丐丢上去就完事了,自个上……既得艳福又得舒畅,还能当萧家的金山银矿,真的是美得你!”
“废话真多。”江华年扶墙,“一双玉臂千人枕的玩意,也配让我沾染?呕……”
转头又开始呕,这会是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啧啧啧,公子为保清白,真是遭了大罪了!”菡萏赶紧去搀了一把,“想必那萧姑娘知道,肯定要心疼坏了。”
江华年现在是什么心思都没了,“少废话,回、回去……呕……”
“跟怀了个孽种似的。”菡萏小声嘀咕,“怪惨的。”
江华年无力的靠在她身上,“这笔账……记下!记下!”
马车,到底是没能进府衙。
半道上,萧长陵带着人拦下了巡防军。
萧家的二公子萧长陵,到底人尽皆知,且身后也带着萧家的护院,还塞了为首的巡防军队长一些银子。
“这是萧家的家务事,还望诸位能宽容放手。”萧长陵面黑如墨,“萧某在此谢过诸位了。”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且萧家还有个将,军府,拿了银子就放人,总好过得罪人,萧家始终是萧家,在外人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待巡防军走后,萧长陵伸手几欲掀开车门帘子,可想了想又把手缩了回来。
“公子?”万里不明所以,毕竟今夜不是他跟着的,当即转头看向一旁缩着脑袋的高仁。
到底是怎么了?
公子急急忙忙回府,匆匆忙忙带着人过来,这马车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蓦地,万里隐约听到了马车里的呜咽。
听这声音好像是、好像是……
万里骇然瞪大眼睛,头皮发麻!
第610章 我若活不成,你也别想好
万里听出来了,可他不敢吱声,这件事会闹成什么样子,他已经可以预见了。
车外的奴才们都跟着愣了愣,对于大少夫人,他们原就有些闲言碎语,现如今……更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鄙夷之色。
这世道最厌恶的便是道德败坏之人,尤其是丁舒真这般不守妇道之人,定然为世所不容,若这样还不予以处置,那萧家……可就真的要彻底完蛋了!
“你们都下去吧!”萧长陵看了万里一眼。
万里会意,当以把人带回去,只留下了一件披风给萧长陵。
马车内的哭声,压抑得厉害。
万里走出去甚远,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只瞧着萧长陵掀开了车门帘子,拿着披风走了进去,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便不是自己这个当奴才的能管得。
车内。
丁舒真已经合上了衣裳,只不过……身上斑驳得厉害,男人已经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男人不是生人,是萧家自个的护院,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在了马车里,可想而知这里面必定有他人的手笔。
可即便知道又能如何?
证据呢?
没有证据,空口白牙的诬陷,谁会承认?
何况,一个是萧家的大少夫人,新寡的寡妇,一个是萧家的护院奴才,年轻力壮的,传出去……哪个不是津津乐道,乐于见成的笑话本子?
萧长陵将披风覆在了丁舒真的身上,面色黑沉得厉害,看向护院的眼神更是锐利得几乎要杀人,可现在他也没办法,那么多人看见,且事实就是事实。
事实就是,他们两个真的已经不干不净,明日……全上京的人都会知晓,若不处置,他萧家的门楣和他萧长陵的前程,将会就此毁得干干净净。
“自己离开,能有一条活路,去求祖母吧!”萧长陵望着丁舒真。
丁舒真的泪挂在脸上,双眸红肿的盯着他,“你、你要赶我走?”
他明明知道,她已经无处可去,无路可退,娘家那边回去就会被吃得干干净净,出了萧家就再也没有容身之所,庇护之地,若非如此,她怎会心心念念的痴缠着他?
“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救不了你。”萧长陵音色低沉,听不出来情绪变化,但这是肯定句,而不是感叹句,所以她没有选择,他也不会在帮她澄清什么。
丁舒真急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二郎,我……”
下一刻,萧长陵如同触碰到了什么脏污,快速将手抽回来,避开了与她的触碰,“大嫂自重。”
“二郎?”丁舒真顿时连哭都忘了,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不是你说的,只要、只要……我听你的,你就会保我在萧家一世荣华?二郎,你如何能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