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怎么来了?”丁舒真忙问。
然而下一刻,萧长陵已经走到了她跟前,面色黑沉得要吃人,许是碍于萧珏在场,生生忍住了自己的脾气,转头望着追赶上来,满头是汗的万里,“让人把珏儿带下去,没有我的吩咐,所有人不得过来。”
“是!”万里喘着气,要不是有点手脚功夫,这会应该是疼趴下了,“所有人,退下。”
萧珏抱着萧长陵的腿,“二叔?”
“乖。”萧长陵仿佛已经无法忍耐,抬眸看着丁舒真。
那眼神,连丁舒真都止不住身形微颤,不知萧长陵到底是怎么了?
“珏儿先下去玩,母亲和二叔有话要说。乖一点!”丁舒真温声哄着萧珏。
瞧着二人的脸色都不对,萧珏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任由万里牵着手,一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
院子里,终是安静下来。
“二郎,你想说什么?”丁舒真有点心慌,“你怎么了?”
然而下一刻,萧长陵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脖颈,冷不丁的将她抵在了廊柱上,“大嫂啊大嫂,你在算计我是吗?”
丁舒真:“……”
窒息的感觉,让她登时脑子一片空白,挣扎着去挠他的手背,心里却慌得厉害,若说是算计,还真是一点都不错。
她是在算计,且一直在算计萧长陵,尤其是萧长君死后,她想着自个娘两无依无靠的,多少是要拉拢一人,而萧长陵便是最好的选择。
长房的二子,没了萧长君,这萧长陵就是唯一的嫡子,那么这萧家的未来,也会落在他身上,这样的人不死死抓住,更待何时?
只是……
萧长陵咬着牙,瞧着她这般模样,更是认定了丁舒真是在骗他,“那次在温家,你给的那些药都是假的对不对?我根本没有碰到温枳,乃至于后来回到了萧家,我也被你们耍得团团转,从始至终,我是我,她是她。你们、你们就是故意的,都怪你们!”
丁舒真是真的没听明白,什么叫你是你,她是她的?
到底谁是谁啊?
什么药?
什么假的?
“我、我没听明白啊!”丁舒真狠狠推开了萧长陵,求生的欲让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将萧长陵推得一个踉跄,一屁股跌坐在栏杆处,“二郎,咳咳咳,你、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什么都听不懂。”
是听不懂,这没头没尾的,换做是谁能听懂?
可萧长陵却觉得,自己与温枳夫妻一场,但凡有过肌肤之亲,她都不至于这么绝情,那么问题肯定是出在那些药上面,明明、明明他记得自己碰过她的,为什么最后却这样?
温枳的性子,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若不是理直气壮,真的没有做过,她断然不敢这般言语。应该是丁舒真或者是萧姿,因为个人私欲,不愿意他沾染温枳,想让她独守空房,所以……
萧长陵恨啊,都怪她们,都怪她们……
第483章 小心公主
丁舒真这会是真的怕了,只瞧着眼前的萧长陵似乎是有些疯癫,有点神志不清的模样,她止住咳嗽,捂着刺辣辣疼痛的脖颈,慌忙往后退了几步,察觉到萧长陵没有注意,当即转身就跑。
这个时候,不能再刺激他了,免得他忽然发起疯来,做出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情,换言之,还是自己的性命要紧,万一萧长陵失手,自己可就死定了……
见着丁舒真跑了,萧长陵无力的瘫坐在栏杆处。
所以这一场婚事到了最后,他是要人没人,要财没财,要名没有名,等于说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得到。
那种从心里浮现的绝望和嘲讽,让萧长陵一度崩溃得无法自我劝解……
对于萧长陵的笑话,温枳可没时间也没心情去搭理,此前在萧家的身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现在谁也别想耽误她赚钱。
满庭芳那边的货已经准备妥当,现如今正装车往宫里送,只等着宫里验收之后,就算是完成了交接,等过了这场宫宴,贵妃那边就会跟那边交代,宫内务监就会下令,挑选满庭芳成为皇商之一,其后宫内布匹置办,绣花纹路,甚至于宫中绣娘都可交由满庭芳递送。
温枳现在满心满肺都是赚钱,什么男人不男人的,都给老娘滚一边去……
洛时节再来的时候,温枳正在敲算盘,“洛大人?”
“我、我今日来是定胭脂的,不是来闲话家常的,温少东家莫要紧张。”话是这么说的,可洛时节嘴边的笑,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温枳笑了笑,“看样子,洛大人的好事近了。”
这话刚说完,洛时节就耳根子发红,一时间竟也没有反驳,可见这事的确是七七八八,就差最后那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