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都是拿她丁舒真的一生幸福来换的……
“死丫头,我可告诉你,就这么点银子便想打发了自己的父母兄弟,你做梦!”李氏坐上了马车,“好好在萧家待着,伺候好婆母,伺候好那萧家二郎,以后有你好日子过的。”
周遭还有萧家的奴才在,丁舒真顿时面色发青,满面羞愧之色,“母亲,您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么多人在呢,您不要脸,我还要呢!”
闻言,李氏先是一愣,其后面色微恙。
但想着……
这话也没错。
“你自己看着办!”李氏已经登上了马车,“我才不掺合你这些事情。”
语罢,她吩咐车夫赶紧走,仿佛这萧家都是毒蛇猛兽,又好似……她们真的会将她的银子再收回去一般,逃也似的跑了。
丁舒真站在门口,瞧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心里发笑,却又笑不出来,但总算是耳根清净了,再也不用担心她拿自己当借口,在萧家人面前丢尽自己的颜面。
自尊被踩在脚底下,却是敢怒不敢言的滋味,真的比杀了她还难受。
“娘亲!”萧珏一下子从内里冲出来,抱住了丁舒真的腿,“娘亲,抱抱!”
丁舒真瞬时红了眼眶,“珏儿,我的珏儿!”
儿子回来了,他们母子又能在一起了,之后再好好的哄一哄萧长陵,以萧长陵往日的性子,定然会很快回心转意的。
思及此处,丁舒真便觉得压在肩头的万两欠款,也跟着轻松了不少,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沉甸甸,横竖温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到时候……
提到这个,丁舒真其实也是有点怨气的,温家那么多银子,拿一点出来帮她一把怎么了?萧家不也是温枳的夫家吗?拿银子贴补自家,有什么问题?竟是这般锱铢必较,妯娌之间连这点忙也不愿意帮,可见商贾就是商贾,唯利是图。
“哈秋!”温枳狠狠打了个喷嚏,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四月赶紧去取了披肩过来,“小姐定是受了凉,奴婢待会去医馆,给您抓几服药。”
“那么紧张作甚?”温枳拢了拢肩头的披肩,“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骂我,我这副身子骨还没弱到这种程度,此前都是吃了陈叔的药……装的,你忘了?”
四月摇头,“奴婢没忘,可陈叔也说,那药吃了之后有阵子是真的虚弱,奴婢瞧着应该是后遗症,还是得看看大夫才行。”
“知道了知道了!”温枳无奈的笑了笑,若是不答应,这丫头能叨叨很久。
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因着巷子里的事情,温枳现在不敢随便走在长街上,坐着马车回萧家。
“小姐?”四月低唤。
顺着她努嘴的方向看去,温枳瞧见了那辆熟悉的马车。
为什么说熟悉?
明明是最简易的青布马车,非要在车前悬一盏偌大的马灯,上面还写个“丁”字,弄得不伦不类的。
“走了?”四月道。
温枳吐出一口气,“拿到银子了。”
第394章 他送了她两样东西
“那边应该已经跟出去了。”四月说。
温枳靠在软榻上,“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不能浪费的。”
“是!”
银子是可以拿到手,但能不能拿回家可就不好说了。
温枳回到萧家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萧长赢,不由的心头微怔。
这小子好似知道她要回来了一般,就靠在门前石狮子上,双手环胸,斜斜的依靠着,一双冷眸轻飘飘的掠过她周身。
“你看什么?”四月有些不悦,哪有人这样看人的?
萧长赢慢悠悠的直起身,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瞧着她,“受伤了?”
“没有。”温枳如实回答。
四月:“??”
巷子里的事情?
闻言,萧长赢抬头,瞧了一眼站在马车边上的两人,不由眉心微凝,“你确定这两个废物,就能护住你周全吗?”
温枳回头,心下微沉。
看样子,是他们……
“进来!”萧长赢转身朝内走去。
温枳回头看了一眼护卫,二人快速跟了上来。
陈掌柜吩咐过,务必要看好小姐,寸步不离的,以免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
“小姐,这萧三公子怎么怪怪的?”四月小声嘀咕。
温枳敛眸,“大概是在赌坊输了银子,所以心里不痛快吧?”
“哦!”四月点点头。
原来如此。
想来也是,这位萧三公子是个混不吝,吃喝玩乐样样精,成日混迹在赌坊和花楼这些不入流的地方,脾气阴晴不定自然也是正常。
及至院门前,萧长赢顿住脚步,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个木盒子递给她,“收好。”
“什么东西?”温枳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