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商场里的时候,实在不知道买什么东西的沈意鸣问昝楚予,“昝哥,你有什么需要的嘛?我买来送给你。”
昝楚予受宠若惊,“不不不不用,我什么都不缺,您给自己买就好。”
沈意鸣知道他肯定不好意思收,于是换了个说法,委婉的问,“我有个朋友快要过生日了,是个男人,你觉得我应该送什么礼物好呢?”
昝楚予仔细想了想,“送男人?那无非就是剃须刀,皮带和钱夹,或者手表,车……”
越说到后面昝楚予越觉得不对劲,扭头去看沈意鸣时,他又神色如常,对着昝楚予说,“那就都看看。”
剃须刀,皮带和钱夹都买了三份,沈意鸣从里面拿出一份,剩下的两份一份送给昝楚予,另一份拜托他帮忙送去清风街酒吧给夏云生。
知道身边一定还有池砚的人,所以沈意鸣让昝楚予放心去送东西,。
昝楚予走后,沈意鸣又想起也可以看看手表,于是乘电梯去了六楼。
他裹得严实,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国内的知名度也不高,所以并没有人认出来。店员上来迎接他,沈意鸣也是沉默不语,所以店员也只是静静地跟着,没有开口。
他正被一款星空碎钻款式的手表吸引,旁边突然有人说话,“喜欢?一会儿我让店员包起来。”
沈意鸣被声音吓了一跳,但是很快根据声音反应过来,直起身子看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男人。他的左侧脸颊微肿,还有些红。
沈意鸣敛下眼皮,“你怎么来了?”
池砚淡淡的回复,“听见张特助说看见你了,所以过来看看。”
沈意鸣扫了一眼手表的价钱,要六十八万,当即忍不住调侃他,“拿什么付,还要挪用公款吗?”
男人的脸色有一丝不自然,但稍纵即逝,“很快会补上的。”
沈意鸣闻言未理,很是随意的用手圈了一下池砚的手腕,在池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喊了店员,让店员包起来。
又赶在池砚之前用自己的卡把钱刷了。
沈意鸣在国外这些年没有赚多少钱,出国之前攒了一些,零零散散加起来,除了那三份礼物,再加上这块手表,花的也差不多了。
沈意鸣接过手表,随后递给一旁静候的男人,“手表送给你,谢谢你这段时间为我奔波,也......算是为中午我的......失误道歉,但是挪用的公款你自己抓紧时间补好,被那些一直想要抓你把柄的人知道,少不了要闹腾一番。”
池砚刚想问沈意鸣是不是在关心自己,下一秒就听见他说,“爷爷现在身体不好,我对公司的事情也不了解,所以不想他过于操劳。”
池砚看着沈意鸣手里的包装袋,似乎不太期待收到这份礼物了。
他没接,沈意鸣便一直举着,“昝哥的工资之后就走公司的账,如果不方便,走我的账也一样......”
沈意鸣看着男人微蹙起来的眉头,并没有在意,池砚忍住不悦,嗓音湛湛的道,“我会让张晋岩去办,你不需要操心他的工资,不会走你的账。”
沈意鸣撇了下嘴,“哦,还有,不许去要回我送给昝哥和夏云生的礼物,他们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要去做这样没品的事情。”
池砚看着沈意鸣,神色有些莫名奇妙,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池砚突然笑了,如雨后向日葵,干净而明艳。
沈意鸣被这样的笑容慌了眼,他怔怔的说,“池砚,你笑什么?”
“我让张晋岩去提车了”,池砚仍旧保持着这样的笑意,从沈意鸣手里接过手表的包装袋,小心翼翼的将手表掏出来,有些跃跃欲试的想让沈意鸣帮自己戴上。
但沈意鸣假装看不见,只是问他,“提车做什么?车库里的车够多了,只是代步,也不需要那么多。”
男人有些理所当然的道,“想要用高于那些礼物价位的车把它们换回来。”
沈意鸣顿时有些无语,可又隐隐能够理解池砚这样做的目的,半晌还是忍不住道,“不要学霸道总裁那一套,池砚,你已经变得不像你自己了。”
池砚久久的沉默,眸色深沉。
其实从沈意鸣回来以后,他就觉得池砚已经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他强硬霸道是担心沈意鸣随时会走,如今自卑又讨好是觉得自己拿不回沈意鸣的心意了。
“昝哥有自己的拳击馆,夏云生的任何一辆摩托车都比我买的东西贵,而且他还有家酒吧,池砚,我送他们东西只是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没有别的任何意思……”
“那你送我的呢”,男人灼热的目光投向沈意鸣,带着殷切的期望,“是什么意思?”
沈意鸣喘了口气,有些无奈,“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还有,有些事情就糊糊涂涂的过去吧,也只有这样,日子才能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