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可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取笑沈意鸣,“你这身体也不行啊,才吃一顿就发烧了,这么虚的话,没等把池砚追到手呢,小命都没了,我看你以前在男团的时候,身体素质很不错,小腰扭的最好看了,要不你考虑考虑复出得了!”
她扭头看沈意鸣,“说不定池砚也好这一口呢!”
沈意鸣头有点胀,他集中注意力,没有理朱可可,专心开车,等登上了飞机,翻找背包时发现那盒退烧药没有带。
朱可可升舱之后的位置比较靠后,她找沈意鸣旁边的人换了位置,捧着药片和温水过来,“吃吧,刚刚我跟乘务员要的,吃了药你好睡觉,一觉醒来就好了。”
沈意鸣看着朱可可,笑了,“谢谢,这两天一直在折腾你。”
朱可可眨眨眼睛,“光说谢谢有什么用,不如来点实际的,今年工资多涨点?”
沈意鸣倒是有闲心跟她开玩笑了,“那你追wind的事,我可就不插手了。”
朱可可一秒变严肃,“沈意鸣,你越来越会做生意了,亏我对你一片真心,你竟然把我们之间的友谊拿来做交易。”
沈意鸣笑笑,“逗你的,工资给你涨,wind也帮你追,我睡了,到地方了记得叫我。”
眼前是茫茫一片雪白,沈意鸣抱着臂,咬牙忍耐寒风裹挟上来的刺骨寒意,他想要找一处温暖的地方,就如南山那汪泡过的温泉。
他缩了缩身子,看着从茫茫白雪中艰难踏步而来的男人,那张熟悉的脸上带着冰雪一般温度的淡漠疏离,轻轻地从沈意鸣的身边擦肩而过。
沈意鸣咬着唇,伸出手抓住男人的胳膊,袒露出来的胸口被凛冽的寒风刺透,毫不见血的就夺了他半条命。
沈意鸣咬着唇,扭头看向男人,卑微的开口,“池砚,抱我一下,求你......”
“意鸣,醒醒,我们到了”,有一只冰凉的手贴到了额头上,沈意鸣迅速的抱上,可耳边的声音并不是男人的,而是慌张的女声,“我的老天,你怎么这么烫,不是吃了感冒药了吗?”
沈意鸣缓缓的睁开眼睛,感受着浑身酸疼的骨头缝,皱了皱眉头。
他松开了朱可可的手,看着正在下飞机的乘客,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地方,“到了?”
“到了”,朱可可有些担忧的看着沈意鸣,“你现在烧的很严重,下飞机我们先去就近的医院吧,把烧退了再说,公益演出在明天晚上,我们一早赶过去还来得及。”
“不用,我还能忍受,明天的开场仪式我必须参加,稍后我们在机场的附近买点退烧药就好,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工作上的事情,朱可可知道自己说的话也起不了作用,索性不跟他争辩,只问他,“这个开场仪式非你不可吗?”
“原定是张晋岩,今天我已经跟他说好他留在江城,那我必须去参加”,他起身拿好自己的东西,扯了还坐在位置上的朱可可,可惜没什么力气,还险些自己摔倒。
“走吧”,朱可可扶着沈意鸣下飞机。
到了出站口,有一家便利药店,朱可可把沈意鸣放在一边,叮嘱瑟瑟发抖的他,“我去给你买退烧药,你在这等我。”
沈意鸣自从接手胜实以来,一向注意自己的形象,但是此刻头昏脑胀,浑身酸痛,他也顾不得什么,失去朱可可的支撑力以后,直接抱膝蹲在了地上,脸埋在膝盖里,看起来好不可怜。
朱可可速战速决,店员帮忙取药的时候,她给张晋岩去了一个电话,“喂,张特助吗?沈总有点发烧,他说明天公益演出的开幕很重要,胜实高层一定要有人出席,但是我感觉他的状态很不好,您看您能说服哪位高层出席啊,或者,您亲自来一趟?”
张晋岩二话没说,定了机票。
又从机场折腾到之前预定好的酒店,沈意鸣烧昏了头,一路上一直说胡话,朱可可看着温度计上的39.8°,打120电话将他送去了医院的急诊。
半夜朱可可被手机震醒,她先抬头看了一眼沈意鸣挂的点滴还剩不剩,随后才接起电话,“喂”
“我是张晋岩,我到沈总之前预定的酒店了,前台说你们还没有取房卡......”
朱可可打了个哈欠,脸埋在自己的胸口,“意鸣烧昏过去了,刚到酒店我就打了120来了医院,现在在应县的县医院。”
张晋岩一句话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朱可可困得要命,甚至有些分不清这通电话究竟是不是梦,人刚刚糊涂起来,又被略显慌张的脚步声吵醒。
她一抬头,除了张晋岩,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立在医院走廊的塑料椅子前,垂头看着紧皱眉头,陷在痛苦里的沈意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