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宋时渊敲门把药从门缝中递给他:“小心弄,如果太疼,我们去医院。”
江成书说:“好。”
门又被关上了。
佟言精心打扮,来到约定的地点。
宋时渊提前定了个小包间,环境优雅,像是茶馆的装修风格,房间里有仿古的小方桌,穿着优雅的服务生在旁边候着。
江成书点了两杯冰饮,阴冷的冬日午后,没有阳光。
冷饮上来,他才意识到问题,于是让服务员换了杯热水说:“对不起,我忘了。”
佟言有些心酸,但是还是说:“没关系。”
她已经半个月没见过江成书了,她认真打量眼前这个男人,看着并不像是二十九岁的男人,好像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没有客气的开场白,江成书直抒胸臆:“有些事情我必须先跟你说清楚,我不会爱人,我曾经爱过,但是最后以失败告终,所以我不知道我还没有有没有能力再爱上别人,但是现在我清楚的是,我并不爱你。”
“但是如果你也觉得可以结婚的话,我以后会尽最大的努力照顾好你和孩子,并且对这段婚姻保持忠诚,该说的该说的话我都和你说清楚了。”
江成书说的不紧不慢的,非常冷静,像是在做一个学术报告。
对面的佟言眼神里透着迷茫,她觉得眼前的这个江成书和她之前认识的,那个带她实习的江老师不是同一个人。
佟言呆呆的坐在对面,稍有些凄凉。
江成书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很过分,但是他现在必须把这段婚姻所面临的所有问题都说清楚。
他不能去安慰他,如果现在她真的还有勇气和魄力去选择这条路,那么她也必须接受以后婚姻中她必须承受的挫折和遗憾。
因为她不会得到两情相悦,一心为她的丈夫。
佟言的眼神没有焦距,脑子里在飞速运转,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思考,她只是怔怔的说:“没关系,只要你能娶我。能嫁给你,我就觉得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已经记不清楚了,所有他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担负起一个丈夫的责任。
童言身体略微颤抖说:“没关系,结婚以后我们可以慢慢来。”
佟言想,也许结了婚,很多事情都能顺其自然的解决了。
江成书并没有听见她说什么,他的脑子里想起宋时渊,他对宋时渊有依赖。
佟言看他失神,叫了他一声:“江老师?”
江成书回过神说:“最后一个问题,我出轨和我们带着孩子一块死,你选哪一个?”
佟言表情愕然。
江成书表情严肃郑重,佟言终于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
“选一个,如果和我结婚,这两个后果必须选一个。”
“我选一起死。”
“好,那就结婚。”
他们聊完时,门口的侍者说:“欢迎光临。”
看见进门的是宋时渊,佟言马上调整了坐姿。
这是她第二次见宋世渊,莫名的,每次见到宋时渊,都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很异样,佟言伸手摸了摸手边的玻璃杯。
宋时渊的存在感很强,佟言抬头看他时,那种眼神惊得她差点打翻了杯子。
他不再看她,俯身问江成书:“谈完了吗,要回家吗?”
江成书点点头。
宋时渊语气温柔的说:“刚才老刘说,空运过来的海胆不错,晚上回去给你蒸着吃。”
江成书平静的看了一眼佟言,没有理会她此刻的惊讶,礼貌的说:“再见。”
第24章 揉碎了
餐馆门口,停着宋时渊的迈巴赫,司机低身为江成书拉开车门。
回到车上,宋世渊收起刚才那副样子,眼神充满暴怒,他没有办法去直视刚才那个女人。
宋时渊问他:“都聊什么了?”
江成书隐瞒了内容,只说:“没什么,只是结婚的一些细节。”
宋时渊冷笑一声。
就在江成书以为这次谈话要结束时,宋时渊却示意司机升起隔板。
转身,他用力箍住江成书的下巴说:“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你和一个女人。”
江成书说:“我也想象不出。”
宋时渊靠近他。
“宋时渊,我要结婚了。”
宋时渊轻蔑地说:“那又怎么样?”
江成书求饶说:“求求你放过我。”
即便听到软话儿,宋时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摆明了就是不肯放过他。
佟言抱膝坐在床上发呆,她在想那个叫宋时渊的老男人,在这之前,她只见过宋时渊一面,但是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江成书之前在她心中的形象,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从前那个儒雅稳重的江成书不见了,还有在餐桌上那个男人出现时,他看自己的眼神非常恐怖,让她透不过气,无端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