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那段时间,时瑜的精神非常脆弱,每天都昏昏沉沉的,阮知秋废了好大的劲才把时瑜的精气神养回来。
阮知秋望着时瑜,目光越来越柔软,他用指节轻轻摩挲着时瑜的脸颊,时瑜的皮肤白皙光滑,在阮知秋的指节上留下一抹微妙的触感。
“别扒拉我。”时瑜闷哼了两声后才慢慢掀开眼皮。
“忙完了吗?”见眼前的人是阮知秋,时瑜只是打了个呵欠,便又靠了回去,似乎已经彻底忘了早上他干了什么好事。
阮知秋给时瑜到了杯温水,然后坐在时瑜旁边,伸手轻轻地给时瑜揉着睡僵了的脖子。
“这边,好酸。”时瑜闭着眼睛小声道,自然地把身体侧过了一个角度。
“把你娇气的。”阮知秋啧了一声,但还是认真给时瑜揉捏着。
正当时瑜昏昏欲睡时,阮知秋忽然开口:“小鱼,鸡汤好喝吗?”
时瑜身体一颤,瞌睡瞬间散了。
“你觉得呢?”时瑜尴尬地笑了笑,反手抱住被子往沙发的角落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阮知秋看。
阮知秋舔了舔唇,忽而身子往前一到,把时瑜蜷在角落里,“汤凉了,还加了不少盐,所以不好喝。”
“小鱼啊,学坏了。”阮知秋刮了刮时瑜的鼻子,“越来越皮了。”
时瑜打着哈哈,想把阮知秋推远一点,可谁知阮知秋直接欺身而下,时瑜瞬间动弹不得。
“你得补偿我。”阮知秋压着声音道。
时瑜艰难地翻身,勉强地换了一个不别扭的姿势。他抬了下腿,没收好力气,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触感感觉很奇怪,时瑜下意识地扭了几下膝盖。可是还没当他思索出个所以然来,阮知秋犀利的眼神便贴了过来。
阮知秋扯了扯唇角,笑的痞里痞气:“舒服吗?”
时瑜的脑子瞬间炸开了。
“上次复查医生说你的身体恢复的不错。”阮知秋的舌尖无意识地舔了舔上唇,“而且我感觉你最近也是活蹦乱跳的。”
“你......你想干什么?”时瑜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着阮知秋,全身上下地汗毛都竖起来了。
“让我来探索一下你。”阮知秋的话音未落,便毫不客气地把时瑜压在身下。
“你不要过来啊!”时瑜奋力挣扎,眼见阮知秋真的打算实操,慌不择路地叫喊着:“冬天到了,这种运动容易感冒!”
“暖气管够!”阮知秋一边说着,一边拽着时瑜的皮带,“你刚刚睡觉还热得蹬被子!”
“你这个禽兽!”
然而阮知秋不会听时瑜的控诉,他只会轻拢慢捻抹复挑,饱餐一顿一顿后,心满意足地给时瑜顺毛。
*
“今年准备怎么过年啊。”眼见着要到年关了,但是或许是家里的长辈已经陆续离世,年味始终是淡淡的,一点没有过年的氛围。
“我姐说今年要忙毕业论文,没空回来,小陆哥去找我姐了。”时瑜叹着气道,“阮叔叔在国外,现在真的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两个人也能好好过年。”阮知秋坐在一旁削苹果,苹果皮相当丝滑,然后他把苹果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插好牙签递到时瑜手里。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吗?”他温声问道。
时瑜摇摇头,目光飘向了窗外,眼底却有落寞一闪而过。
“不折腾了,一切从简吧。”
阮知秋没有接话。
直到一周后的清晨,时瑜睡得迷迷糊糊的,阮知秋直接把他从床上薅起来。
“先醒醒,一会上飞机了再睡。”
“什么?!”
时瑜一脸懵圈地盯着客厅里的两个大行李箱,有些不知所措。阮知秋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直接把时瑜打包放上了车。
一个小时后,时瑜实打实地坐上了飞机,盯着窗外翻涌的云层看了许久,那种不踏实感才慢慢散去。
“你怎么不早说要去旅游啊?”时瑜还沉浸在震惊的余韵里。
“早说哪有惊喜感?”阮知秋笑了笑,“你不是说没年味吗,那我们就去有年味的地方过年。”
“原来你是要带我来这里啊!”飞机降落后,时瑜踏进了一片冰天雪地里,“我听说北方的集市可有意思了!”
阮知秋笑笑,没有否认。他望着街道上喜气洋洋的红灯笼,偶尔还有烟花、摔炮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阮知秋的心里也难得泛起了涟漪。
“真好。”他不由得在心底感慨道。
阮知秋知道时瑜喜欢这里,却没想到他喜欢的有些过分。第二天天还没亮,时瑜便吵着要去逛早市,阮知秋拗不过他,只能把时瑜包的严严实实,然后一起出发去了集市。
时瑜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各个商铺之间到处乱窜,阮知秋抓都抓不住,提着几兜吃的跟在时瑜身后。